掌心触碰到粗糙的截面,一场大雨呈现在我眼前,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我分辨不清方向。
他们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太矫情,我们那会儿被开大会批斗都没事儿。
他们说,不就是没考好还想要爸妈奖励么?现在的孩子们都被惯坏了。
他们说,孩子闹别扭打一顿就好了,我们小时候都是这么打过来的。
他们说,女孩子这么漂亮,考试突然退步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们说,你倒是跳啊,你还跳不跳,我这还录视频呢!
他们说,哎呦喂真跳啊!嗬!今儿我可真是来着了!好家伙!
他们说,唉,可惜了可惜了,散了吧散了吧……
短发女孩仰望天空,大雨淋湿了她翠绿色的长裙,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面带微笑向前迈了一小步。
女孩和雨滴一起随风落下,清澈,干净,不染尘埃。
有人撑伞而过,雨水顺着油纸伞的边缘滴答滴答,一只手伸出雨伞接住几滴,那几滴雨水居然没有散开,也没有蒸发消失。撑伞人经过路边花店时候随手买了个陶土花盆,他将掌心的几滴雨水滴进花盆里,然后又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布包,布包打开,倒出一颗彩色的小石子。
石子埋进泥土,有一抹绿色瞬间生根发芽。
我害怕地缩回手,眼前的雨幕,撑伞人,花盆和嘈杂的场景瞬间不见。藤学一转过头看向我,眼眸深深,“我把文竹的故事告诉你,是让你记住,你活着不仅是自己的那一份,还有文竹的那一份。你要替她好好的爱这个世界。”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我就算问什么说什么都会显得很蠢。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恰巧碰上了。”
仿佛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他先开口解释了,“我就是做这种工作的。”
“你是道士还是和尚?做这行多久了?这行很赚钱吗?你居然有本事能从阴阳两界自由来去,你到底是干嘛的?还有还有,我以后是跟你混也干这一行吗?还有还有……”
藤学一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协议第四条,对于房东行为不好奇不多问,不干涉房东任何行为,不指摘房东生活习惯,不随意打扰房东。”
说完这句话他利落转身回到房里。
“哦……”
我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进了房间。
花盆里空空如也,月亮旁边却多出了一颗星子,闪烁不停。
重获新生
客厅里。
“这是什么,”
藤学一坐在地上,一边啃苹果,一边从我面前的一沓纸里抽出来一张,“个人简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