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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隐舟心窍中憋着一口气,转头离开太子营帐。
“君上?”
师彦奇怪的道:“您不是去看望太子了么?怎么又回……”
回来了?
喻隐舟冷笑打断:“看望太子?太子有个好哥哥陪着,还需要孤看望甚么?再者说了,孤何时说过,要去看望太子?”
“君上你方才明明说——”
师彦下意识开口,说到此处,登时截断,干笑道:“哈哈!哈哈!君上的确没说过,好似是卑将记、记错了。”
师彦:“……”
君上愈的暴躁、易怒,惹不起,惹不起!
喻隐舟冷声道:“叛贼都押解起来了么?”
师彦回禀道:“回君上的话,全都押解在牢营,由卑将亲自挑选精锐看守,决计出不得任何岔子!”
喻隐舟道:“孤去看看。”
圄犴牢营之中。
“哎呦——疼!疼死我了!救命啊……救救老朽!”
大行令哀嚎惨叫着。
喻隐舟闲庭信步的走进去,吐息着圄犴空气中夹杂的血腥之气,非但不觉得腥臭,反而像最好的安神香,安抚了喻隐舟躁动的心窍。
“呵呵……”
喻隐舟站定在牢门之前,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大行令的惨状。
大行令的双腿被公孙无疾扎出两个大窟窿,血流如注,因着喻隐舟没有下令,无人敢给大行令医治。
“喻公!喻公——救命啊——”
大行令艰难的爬过来,抓住牢门栅栏,颤抖的道:“喻公!救救老朽,救救老朽啊,老朽会……会流血致死的!”
喻隐舟垂眸,眼神冷漠,偏偏唇角带着笑意,道:“大行令,你可真是有病乱投医,老糊涂了,竟求孤来救你?”
“喻公!救救我!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被狄人蒙蔽了心神,我……我可誓,忠心于喻公!”
喻隐舟却道:“晚了。”
大行令的脸色惨白,对上喻隐舟阴鸷的视线。
喻隐舟一撩衣摆,蹲下身来,与趴在地上挣扎的大行令平齐,道:“听说——你虽年纪大了,但是懂得的花样儿很多?”
大行令浑身一震,忍不住筛糠。
这不是公孙无疾诈死之后,大行令调戏叶攸宁时说过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