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黎本以为是有配套的项链之类,结果是一张手术单。
原本t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肃,视线仿佛要将那一张薄薄的纸张扎透,好半响才出声,带着几分哑意,“季庚礼,你怎么这样,老做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儿,这么大的事情,你和我商量过吗?”
她抬眼看他,眼眶微红,“你不是说家里的事情都听我的?就是哄我的对不对?”
她除了在孕期偶尔激素的影响,鲜少有这样发脾气的时候,季庚礼几分慌乱地解释:“阿黎我,我只是觉得怀孕生子你太辛苦,而且,我们的爱,都给小初一个人就足够了。你”
从孕期开始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的孕吐,到孕中期身材走样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再到晚期手脚浮肿连觉都睡不好,还有生产时她在产房那样歇斯底里的喊声
这一年多,他在她的身边将这些都看的清清楚楚,愧疚自己只能干心疼,她那些痛苦没有减少半分,这样是他知道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张纸,是手术确认单,季庚礼,男,三十七岁,结扎手术
时间在七天前,那时候季庚礼说要去欧洲出差一趟,却没想是自己偷偷办了这样一件事。
池晚黎听完这些话,不由得沉默,他的爱向来在行动中体现的更多,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感动与心疼之余,她还有其他的考虑:
季家家大业大,子嗣是否太过凋零?
下一辈,这样才有季司恬、季宥希还有季予初三个人。
网上就有人笑说,生那么多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季家虽然没有皇位,但财富和金山无异。
季庚礼笑她迂腐,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能有这样的言论,要生多少孩子取决于父母,而不是其他。
“以后季家,他们三个谁有能力谁就要,要是都没有能力,就请专门的人运营,都没有关系的。”
这样一说,池晚黎便放心了,以后随染、亦或是季庚礼自己对此有微词,那源头也不在她。
这件事算是过去,季庚礼问她,今晚想不想出去住?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单独二人世界过了。
池晚黎这会已经收拾好情绪,意有所指看他一眼,那意思是,可以了?
季庚礼捏捏她的脸颊,“实践出真知,不试试怎么知道?”
“孩子呢?”
“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不用担心。”
“那咱走!”
季予初两岁的时候,已经特别调皮,池晚黎因为学术会议出差一周,中午在酒店打电话给季庚礼。
“小季同学呢?”
季予初的头忽然在季庚礼怀里出现,“麻麻,小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