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抓紧勾魂锁一连退后几步,指尖已经凭空掐起了火诀,她眉头紧皱地看向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目光中带有审视——
“说!刚才在路上装神弄鬼的是不是你?!”
虞越指的是她在路上遇到的那对奔丧队伍。
她以为女子会顺势招来,却没想到后者美目怒瞪,表情嗔怪地看向虞越,手棉棉一推,“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质疑我,可就是在质疑你自己哦!”
虞越懒的和这个说不清来及的女人多做纠缠,她分过神环视四周,只见这间室内除了阴冷一点之外,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并且看着室内豪华的装潢,舒适的沙发和一眼望去眺望大半个北城的景观,虞越甚至觉得,这女人不是被关在这里的,而是在这里享福的。
“怎么样,你也觉得我这里还不错吧?”
女人笑盈盈地将手搭上虞越的肩膀,“这些是八哥给我买的,我也觉得很不错呢。”
虞越冷冷地推开了女子的手,漠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呀~”
女人转身小跑,一头扎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嘟囔道:
“八哥这人太较真了,非要把咱俩分开,你看你好多事都记不住了,真是没意思。”
语罢,她玩也似的打了个响指,一道巨幕忽的从虞越正前方的吊顶落了下来。
“喏,你自己看吧。”
女人已经开始吃起了薯片。
看着一个像刚从西汉传过来的古代女人,坐在现代的沙发上,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吃薯片,这场景虞越怎么看怎么违和。
所以她选择不看。
室内的灯光顿时暗了下来,巨幕上,一场几千年前的画面像电影一样播放在虞越面前:
“师父,阿姐来信了,说是父亲又给了她一笔钱财,让她在之女生辰的时候买些昂贵的礼物。”
西汉,元朔年间。
被称为“第一女相术师”
的许负,正一边研磨一边听着身旁唯一的徒弟念家书。
“虞越”
看着姐姐的来信,兴致勃勃地与自家师父分享着信中内容。
许负慈祥地看向“虞越”
,温和道:“按理说为师一把年纪了,不该多管闲事,但是你应该同你父亲还有姐姐讲,皇城有皇城的规矩,有些事未免做的太过逾距。”
“虞越”
放下家书,乖巧地点头,“嗯,多谢师父,”
算命之人,算天算地算他人,就是算不了自己。不仅如此,就连和自己有关的亲近之人,也算不得。
所以她不会去问师父这样讲的个中缘由,就像她通过天眼预料到自己不久后会死,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