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程平淡淡道:“当然可以。”
他开始从容褪去自己的衣服外套,淡定自己衬衫的纽扣,随着一粒一粒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了他引以为傲的健身痕迹。
虞越却是对他的腰身没什么兴趣,等他彻底褪下衬衫后,手起刀落,直接抽出红绳准备取几滴程平的腰间血。
然而现实很残酷——
程平的腰身肌肉太过紧实,红绳被打退了回来。
“程总,您稍微放松一些。”
程平:“……嗯。”
总感觉在玩什么神奇的py。
几分钟后,虞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又将周津墨牵了进去,用同样的方法给他取了血。
……
病房内,周平云眉头紧皱,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
路远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周叔叔,您也不必太过自责,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怎么能不自责?我太对不起周家,太对不起我父亲了。”
周平云的拳头重重落在墙壁上,神情落寞,双目中满是悔意。
“当初我大姐和那个穷小子在一起,父亲不同意,大姐宁愿舍弃周家的一切也要忤逆父亲。可怜她当时怀有身孕,天上下着大雨,她就撑着把小伞徒步离开了周家。”
“没过几年传来了我大姐的死讯,那个穷小子也不知所踪,我外甥据说也被他给卖了,父亲听了这个消息一病不起,原本那么精神抖擞的一个人,我们只能看着他像逐渐枯尽的油灯……”
周平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我劝住了固执的父亲和大姐,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个局面……”
他本来无意插手周家的资产,只是二哥六亲不认赶尽杀绝,手段太过,要不是为了保住父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周平云才不会让自己如此劳累。
“现在父亲被人借寿,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几个人的手笔,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这也是他求助虞越的原因。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望去。
只见虞越正从内室大步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程平和周津墨二人。
“虞小姐……”
“不必多说,我先给周老爷子将经络打通。”
虞越制止了周平云的寒暄,快步走到周老爷子病床前。
她迅速拨开错综复杂的仪器,又将周老爷子的病床调至放平,缓缓开口:
“破巢捣穴,摄魄归宁。”
语罢,几根红线悄悄攀上她瓷白的指尖,刚才从程平腰侧取出的精血顺着红线汩汩流下,一直蔓延至周老爷子的眉心,当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