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黄利云早早起床,洗漱后到医院去了。
她到Icu病房时,康磊睡着了,康志华则抱着电脑,坐在椅子上工作。
‘叔叔,早上好!。
早上好!利云,来的这么早,可以多睡会儿。’
‘醒了,就起床了。叔叔,你一个通宵没睡?’
‘没关系,我扛得住。’
‘叔叔,现在才六点,你回去还可以休息一下。这里有我。’
‘不用。’
‘叔叔,你看,这里也不需要几个人呀。快回酒店吧!’
康志华想了想,说:‘利云,那就拜托你了。’
‘快回去吧!
八点多,康志华夫妇来了,给黄利云带了份早餐;帮康磊也买了热牛奶和鸡蛋。他得多吃点。保持足够的体力。
九点整,西德医生和医院院长、脑外科医生,还有护士,来检查康磊的情况。当得知吃了牛奶和鸡蛋后:‘很好。病人就是要进食,保持体力。’说完,对护士说:‘把病人推到手术室。’
康磊被推到了手术室,众人都跟着到门口停下,开始焦急地等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的心,在一分一秒地加重。
每每有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都误以为手术成功了。一次一次的希望,变成一次一次的失望。
终于,在西德医生的努力下,下午三点半,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意味着手术做完了。
不一会儿,护士推着轮床上的康磊出来了。
众人都是围上去,看着緾满纱布的康磊,他苍白的脸色,闭着双眼,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全然不知道大家焦急的眼神。
护士推着康磊去了Icu病房。李梅也跟着去了。黄利云和康志华则在等医生出来。
西德医生疲惫地脱下手术服、洗手,慢慢走出来。‘西德医生!’
‘叔叔,辛苦了。’
黄利云看他很疲惫,想让他坐椅子上,问问情况。
西德说:‘去我办公室。’
俩人跟着他到办公室,等他坐下。
“手术很成功。只是要注意,三天后,如果没有出现异常就脱离了危险。可能在一个礼拜左右会醒过来。我建议,在病人脱离危险后,身体机能都是正常的情况下,做双腿的手术。’
‘好。谢谢西德医生!’康志华激动地双手握着他的手,声音都颤抖了:‘西德医生,您就是磊儿的再生父母。’
‘救死扶伤医生的天职。’
‘谢谢叔叔!您辛苦了!’
‘这是我该做的,干女儿。现在病人没有脱离危险,你们不用守在这时里。该干嘛就去干嘛。’西德医生说。
俩人赶到Icu病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梅。
下午一点半,黄南山和黄毅来了。他们先到西德的办公室,询问情况,然后去Icu探望康磊。
他安静地躺着。
‘爸爸。黄毅。’
‘姐姐。’
‘利云宝贝,准备好。和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我不回去。爸爸,让黄毅帮我带一份饭菜来。’她转身对病房里的李梅夫妇说:‘叔叔阿姨,你们去陪西德医生去吃饭,这里我守着。’
‘利云,还是你先去吃。’
‘叔叔,阿姨,西德医生不远万里,来帮助做手术。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陪他吃饭。’
‘好。’康志华爽快答应下来:‘梅梅,我们应该陪西德医生吃饭。黄先生为我们做的够多了。’
‘好’。
Icu病房里,黄利云看着康磊躺在病床上,高挺的鼻梁,特别显眼,如莆扇般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安静地遮盖昔日黑亮的大眼睛。
昔日的冷漠也不见了,却多了一分亲和;性感的双唇,闭得紧紧的。整个人平和多了。
她心想,等他恢复健康后,悄悄退出他的生活圈,就像从来不曾认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