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松似月点了点头,挨在顾之舟身边坐下。
顾之舟探出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喝酒了?”
“一点点。”
松似月不自在地后退一点,“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晚你还不着家,我给左不言打了电话,他说你在这里,我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过来接你。”
如果松似月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今晚的顾之舟有点反常。
以前的他从来不屑于解释。
然而松似月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离婚之前自己突然用那么多钱,顾之舟会怎么想她。
转移财产还是报复性消费?
她搜肠刮肚想找个借口解释一下。
然而顾之舟似乎浑不在意,有一搭没一搭跟她闲聊:“左不言说不接待男宾,怎么样,里面好玩吗?”
松似月莫名一阵心虚:“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中餐还是西餐?”
“西餐。”
“哦。”
松似月以为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刚松了口气,没想到顾之舟理了理袖口,淡淡地开口:“左不言说挺热闹的,还不接待男宾?”
“我也不是很清楚,奇妙找的餐厅,你知道她那性格,古灵精怪天马行空的。”
车厢内有点闷热。
松似月拉了拉衣领。
顾之舟长腿交叠,目光在她脖子上的痕迹来回梭巡。
他本来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但想到松似月刚才在餐厅看小哥哥的那个劲,一阵无名的怒火从小腹一路烧上来,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揽过松似月。两人跨挨着跨。
顾之舟的语气蛊惑又危险:“二少奶奶,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松似月陡然一惊。
以为他要提自己花钱的事情,沉默了一下:“算我借的好不好?之舟,我会还你的。”
“什么?”
顾之舟以为她要交代自己的「罪行」,他都已经打好了腹稿,先是强烈谴责一下她喝花酒的可耻行径,然后逼她保证绝无下次。
最后再软磨硬泡,得点甜头吃。
毕竟洗手间的那个吻后劲太大,顾之舟食髓知味,一时半会儿根本缓不过劲来。
谁知松似月嗫嚅半晌,来了这么一句诛心的话。
不花他的钱,也不要他这个人。
顾之舟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耐着性子勾起她的下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