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兰一边哭哭啼啼,一边觑着她。
现女儿眼角没有丝毫的怜悯或是同情。
心里不住地泛起惊恐的浪花。
宋挽月来到两人面前,叉着腰俯视着她们。
“亲爸亲妈?你们有拿我当亲生的吗?”
天底下有多少父母,生个孩子就像拉屎一样随意。
等这坨屎自己酵长出了一棵大树,正要开花结果,就跳出来摘果子了。
不管孩子怎么控诉,他们只要搬出那句‘要不是我生了你,你能有今天’,就立于道德的最高点。
好像生育之恩就能抵消一切过错。
两个口子心虚得不敢直视她。
这时候她手里什么都没拿,但宋建程再也生不起反抗找茬的心思。
刚才那流氓说了,让他老实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才那流氓说了,让他老实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死丫头不知道怎么得了谢江城青眼,他们已经惹不起了。
“挽月,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王琴兰真心实意地痛哭起来。
宋建程也再也摆不起架子,最后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却遭到了反噬,他彻底死心了。
“我保证,再也不打扰你,不找你的麻烦了!”
鳄鱼最终流出了眼泪。
丁玫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宋挽月站直了身体,“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然后立刻收拾东西,连夜离开了。
等她一手拎着大口袋,一手牵着恬恬跨出门后,宋建程赶紧找了个换锁的师傅。
“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
抱怨了一句之后,也没有下文了。
丁玫原本在房间睡觉,但肚子里的崽被换锁的声音吵醒了,动个不停。
她干脆爬起来准备吃点东西,来到客厅的时候,听见王琴兰和宋建程聊天。
“你说那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突然下手那么狠。”
她婆婆的声音又忐忑,又小心翼翼的。
宋建程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她能知道什么?”
王琴兰一想也是,这都二十多年的事情了。
“但,咱们回头怎么交代啊?这事儿办不成,云志也出不来。”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宋建程虽然担心,可他更关心自己的利益,没好气地哼两声: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