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开始牙根痒痒,严祈平静呼吸,用扶眼镜的动作来掩饰愤怒:
“户主是未成年,不适合和宋先生面谈。”
“那是我外孙,怎么就不适合商谈了。”
严祈直接收拾资料起身,“我看宋先生并没有诚心,这案子我不接了。宋小姐,我很快会把钱退回到您的账上,再会。”
宋挽月眨了眨眼,立刻心领神会,“严律师您别生气啊,我爸他们没有耍您,除了您,还有谁能把过户税降到最低呢?”
边说边追上去。
开玩笑,这老畜牲现在正在气头上,保不齐又要动手。
乘上电梯后,宋挽月才啧了一声,“渣滓。”
通过光洁的电梯门,现旁边的严祈一直用复杂的目光看她。
“严律师,你这是什么眼神?”
严祈移开目光,“没什么。”
社会上多的是唾弃扶弟魔、妈宝男的人,但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
这些男女从小被父母家庭荼毒,思想已经完全扭曲,根本无法靠她们自己或是外人的敲打觉醒。
她们就像是蚁群中的工蚁,豁出一切护巢。
他们可恨,但却是畸形教育中的受害者。
但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清醒了。
严祈顿了一下,“事情结束之后,你还是别回宋家了。”
宋建程要是现被坑了,气急之下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宋挽月摆了摆手,“呵,他们就是烧香拜佛求,我都不会回去了。”
要不是原主欠的债,她早就跑了。
说着打开手机,找到购物界面快下单。
严祈一侧眼就看见了放大图中的那一口大铁锅,直径八十厘米,重量将近十斤。
目及女人脸上阴恻恻的笑容,他顿了顿,“杀人是犯法的。”
宋挽月听得一头雾水,“难道你以为我要把亲爹给炖了?”
严祈才觉是自己想叉了,这女人只是醒悟了,又不是变成了他经手的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
“毕竟以宋建程那样的体格,至少得用三口锅才煮得出来,还能熬半桶油出来。”
听完女人非常专业的口吻,严祈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两人出了电梯,就在小区里的凉亭中休息,商量接下来的细节。
因为他们知道,宋建程一定会喊他们回去的。
……
他们出去后,宋建程气急败坏地砸了茶壶。
一直在边上听着的王琴兰哎呀一声,咋咋呼呼地埋怨他,“是那死丫头让你不顺心,这茶壶一万多块……”
啪地一声。
“哎哟~”
宋建程那肥大的巴掌招呼到了她脑袋上,“死婆娘,谁让你拿我的茶壶招待那个小白脸?妈的,一个破律师还敢给老子脸色看?那些亿万富翁吃饭还喊老子上去伺候呢。”
他自觉也是个见了市面的高级厨师,竟然还被严祈给脸色看,太丢面子了!
吼完之后,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王琴兰被他打了几十年,知道这时候最好就是闷着,啥也别做,啥也别说,忍忍就过去了。
在女儿面前趾高气扬,这时候就和生病的老母鸡一样萎着。……
在女儿面前趾高气扬,这时候就和生病的老母鸡一样萎着。
这时候,宋云志才着急地催他,“爸,天律的律师真不好找,有他出马,过户税肯定能少很多!”
“你急个屁!”
宋建程指着他骂,“只要把楚宴那小子收拾服帖了,要个屁的过户税!”
一个十几岁的臭小子,打上几顿就老实了。
宋云志梗着脖子呛回去,“你能收拾楚宴,能收拾他爷爷和小叔吗?”
糟老头子也就能在家里横,神气个什么劲儿。
“老子有刀!”
“那人家的保镖都有三车呢!”
虽说他们捏着抚养权,可楚家人确实不是他们能碰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