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后退,在逃避!你觉得你配得到我的尊重吗?”
“算了,我不想跟您吵,参与决策的管理层不止您一位。”
“江迎,行,你要是这么玩,就别怪我狠心,你逼我的。”
“论偏执您比我更胜一筹,何来“逼”
这一说呢?该做的您少做一样了么,我跟着您长大的,这句话也送给我自己。”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江迎停顿住了,把想说出口的“混账话”
全都憋在嘴里,江自行情绪激动吼着让他说,江迎闭上眼睛,“当初您一口应下答应我买齐韫过来,我没有怀疑过你的动机——”
电话被瞬间挂断。江迎依旧保持着通话的动作和姿态,可他的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大屏幕。
比赛已经结束了,画面切到休息室,他一个人站着,队友大部分坐在身后的沙发里,他手里拿着一包纸抽捏来捏去的,神情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老孙和天枢都滔滔不绝地对他说着什么,他一直在点头。
画面结束的最后一个瞬间,他低着脑袋,手指抽了张纸巾。
江迎忍不住弯腰,表情痛苦地摸了摸心口,齐韫,给我发消息好不好……
你的委屈,我知道。
困难和痛苦接踵而至的时候,人最开始想的就是逃避,齐韫也不例外。
也许是太多次被置于舆论的漩涡,手机里所有这一行相关的人都会给他发来消息,不得不承认他们大部分都是好心的,可是这些好心对于经历失败和挫折的齐韫来说是一种负担。
齐韫很高冷,不回消息,假的;齐韫受不了,是个胆小鬼,爱玩消失是真的。
安慰他的方式只有一种,线下找他,大力把他扯出来——
李飞鸣和李想真就是这么干的,离他近就是有这么个好处。齐韫很沮丧,很沉闷地靠在李飞鸣身边,李想把好吃的夹到他盘子里,细声细语地安慰他。
一开始,齐韫还一直摇头说没什么,可越到后面,越濒临齐韫心里的那个临界点,他就越发地焦虑,症状就是手抖。
飞鸣安慰他:“只是输了一把而已,只是输给舟舟而已。”
“是这样,我知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更不安。”
齐韫低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说出自己的第六感,“我总觉得,后面还有什么等着我……”
李想安慰他:“你是压力太大了。”
“是么,”
齐韫语气很轻,他思忖了一阵,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转移话题,“有你们在我身边,感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