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云竟然和慕容仙子相识?”
“你们看,慕容仙子好像将什么东西递给易青云了!”
“不会是定情信物吧!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下面纷纷囔囔,猜测着二人间恩怨情仇的版本数都数不过来。
然而事实上,台上两人的交流远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热络。
“我在台上裂开的缝里的看见的。”
易青云接过女人手心里的编绳香囊,暗暗松了口气。
应是他在和姬若华激烈打斗时落下的。
“谢谢。”
易青云指尖轻轻摩挲香囊上绣的有些蹩脚的“吉”
字,眼神慢慢柔和。
如此温柔的神情出现在这个锋如利剑的青年脸上实在是少见,不由让慕容月想多看了几眼。
可惜青年的温柔只有一瞬,将香囊在腰间放好,易青云抬起头时,又和以往没有两样。
“这香囊的编绳出自小寒山寺大师之手,十分难得。送香囊之人一定十分用心。”
慕容月将眼神收回,面露赧红,只能言说些别的,想就刚刚的失态遮掩过去。
她刚刚差点和青年对视了……
“很难得?”
易青云愣了下,他出身卑微,以前连衣食温饱都没有着落,自然是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毫无了解。
他只当这编绳是墨尘随手编的。
“很难得,每年小寒山寺的编绳都格外紧俏。”
慕容月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这编绳可是哪家小姐送的?”
“不是。”
慕容月心中一松。
“那是——”
“重要的人。”
易青云的神色若有所思,“很重要。”
“这样啊。”
慕容月抿了抿唇瓣,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个青年实在是太难接近了,四周仿佛竖着高高的铁壁,将整个人围的固若金汤,纵是有人想与他亲近也会被隔离在外。
真的能有人走近这个男人心里吗?
只见男人向她点了点头便独自下了比武台,慕容月也不好一人待在台上便也只能跟着下来了。
这一幕看在他人眼中倒像是两人一快儿走似的。
世上最多的就是长了嘴儿的闲人,即使是在规矩甚多的天门派。
平日里的修行就够单调苦闷的了,若是不在听传些有的事儿,岂不是要将人闷坏了。
无论是慕容月还是易青云,两人都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段接触在经过不同人的嘴里后完完全全走样了。
之后在短短的两日里,竟然已经延伸成一段“相见时难别亦难”
的感人故事,一则分家小子和仙主之女相恋的禁忌传闻,并且以一种可怕的度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