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逗留太久,会引得别人起疑。
只是走便走吧,她又为何在掀帘之前,莫名其妙地停下?谢沉书不解,他不知眼前人又在想些什么“折磨”
自己的办法。谁料,她竟在此刻转身,骤然朝着自己的嘴唇亲去。
谢沉书无比震惊。
他叹兵行诡道,她这用的又是哪一招?
可史云腴却在离开他面前后,垂眸落寞道:“这本是昨日见面,就该给你的见礼。却被你这傻货给搞砸了…不过我现在,还是决定把它送给你。小书,欢迎回家。以及……”
“我想你了。”
短短几字,不断撩拨着谢沉书脆弱的心。
他亲眼看着史云腴在话音未落前离去,却愣愣坐在车厢内,没有追去。他的气只在得到这样一丝丝安慰后,便全部消散。他要的便是史云腴的挂怀,和她给的安全感。
所以他的应答也很简单。
那就是——
清风使,我也想你……
恋情公开
黄昏,光影黯淡。
穿着锦袍的人,在大殿里坐立难安。
谢沉书一会儿坐在东边的桌案前批改奏折,一会儿又抬脚来到西侧的窗台边侍弄花草。总之叫殿内守着的琊川看去,全然就是一个印在脑门上,大写的心不在焉。
可琊川也不敢多问,这俩人的是是非非,他觉得自己还是少去招惹为好。
只是这西窗台上的茉莉花,再多浇些水恐怕来年就不再开了……
琊川这才轻咳两声,以作提醒。
谢沉书回过神,看着将要溢出盆中的清水,愤愤丢下手中的铜壶,顺势坐在了跟前的小榻上。只瞧下一秒他便双手环臂,一遍遍思量起史云腴今日在马车里,同自己说过的话。
可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对味。
谢沉书便凝眉腹诽: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她叫他到南院翻窗,他就必须要听她的话?他是谁?他是青宫的主人,他是当朝的太孙——洛阳有多少女人想做上他身边的位子,他能倾心与她,合该是她的福分。
气煞人也,她缘何能这般不懂珍惜!
愤怒过后,谢沉书在一点点自我消化,他也只敢自顾自地发发牢骚。若真到了史云腴面前,适才的想法,他是半分也不敢表达。然其实,这紧接而来的委屈,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谢沉书不觉望向窗外,他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意欲何为?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男人,也就是孩子爹的归来,她便跟他重修旧好,要弃自己而去了?所以今日史云腴来寻他,对他强势攻击,都是为了这件事!以至于她说什么让他后悔,说什么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