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被夜幕渐渐笼罩,天边月盘的影子也变得忽隐忽现。
慕容老爷子和慕容轻相当孤寡地坐在膳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正常用晚膳的时辰早就过去了,可就是不见其他人。
这两天欢声笑语惯了的二人派小厮请了几次人,都没见一个人影。
去请魏临渊的小厮倒是回来了,说魏公子感染了风寒,已经早早睡下了。
慕容轻还十分担忧,忙问小厮魏公子情况怎么样。而身旁的慕容相则是冷哼一声,没有任何表态。
得知魏公子情况尚可后,慕容轻松了口气,慕容相则干脆地嘲讽,“哼,装模做样。”
慕容轻也是奇了怪了,乔灵之和魏临渊都是紫儿的救命恩人,但是一个深受他的喜爱,一个竟让他这般嫌恶。
“父亲,为何对魏公子这般态度,莫非他有什么不妥之处?”
慕容相摆摆手,“没有,单纯看他不顺眼。”
慕容轻摸了摸鼻子,好吧,眼缘这东西确实玄学。
看着老父亲的心情已经不大好了,慕容轻示意下人们先上菜,再等下去他爹怕是会拂袖而去了。
就在这时,三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待三人进入膳厅,慕容轻诧异地看着向来温婉贤淑的夫人,竟笑得像两个丫头一般的纯真清澈。
他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看来夫人今天心情特别好。”
慕容夫人嗔怪地瞧了他一眼,然后赶忙上前跟老爷子告罪。
“爹,刚跟两个丫头在画图纸,所以来晚了一些,还请爹见谅。”
老爷子到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反而问起了又是什么新鲜的图纸。
慕容夫人刚欲回答,就被慕容紫捂住了嘴,“保密保密!”
看着自家孙女精怪的样子,慕容相笑着摇摇头,也就随她去了,反正总归是会知道的。
乔灵之在膳厅没看到魏临渊,问了之后才得知他竟然感染了风寒。
想到这,她心里有些愧疚,其实一开始就是她诓骗了魏临渊让人家跟着她东奔西跑。
可来了锦城后,她一心扑到了生意上,反倒是把魏临渊给忽略了。
想着昨晚魏临渊还因为热锅子太辣而伤了脾胃,她越想越愧疚,食之无味地用完晚膳,便告别了慕容家的人,赶回院子里去看魏临渊了。
魏临渊其实没有生病,只是想用病拖到影一带回消息之后,再去面对慕容相这个老家伙。他躺在床上,思索着过去的种种。
其实那些过去,他本来已经决定不再想了,临家现在仅剩他一人,他就想做个缩头乌龟保住自己的性命,什么家仇国恨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于是他从战场上逃了,他不想再为任何人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