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那些钱是别人硬塞给他的,他又没伸手要!再说了,收点小费你都要计较吗?”
大堂姐:“爸,妈,你们重点搞错了吧?有时间你们去看看他采购的东西,我哥是被对家收买来坑我的吧?再让他干下去,迟早被他拖累倒闭!”
伯母:“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你哥好!”
大堂姐:“呵,我这池子小,可供不起他那尊大佛!”
伯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是白眼狼!”
大堂姐:“爸,我之前帮他还了多少信用卡你们心里没数吗?现在说这话就过分了!”
伯父:“做女儿的就应该帮着家里哥哥弟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堂姐:“唉,我懒得跟你们说了,爸,妈,别怪我不提醒,你们那位好儿子最近染上赌瘾,据说玩得挺大……”
伯父:“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管教!”
大堂姐:“那就这样,以后有事别来找我,烦死了!”
大门打开,大堂姐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边的小堂妹。
堂姐右手抚了抚那一头漂亮乌黑的卷发,淡淡一笑:“走,小淩,带你去吃红豆沙,那家应该还开门吧?”
文淩点头。
堂姐揽过她肩膀,推着她往前走。
“小淩,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以后离开这里。对了,听说你成绩不错啊……”
男女有别这条戒律在操持葬礼这件事情上依旧严格实行。大小事务由能在族谱上留名的男士决定,女士只需待在一旁随时等待派遣即可。
至少不必忍受浓烈的烟酒味,文淩心里想,待在女人堆里还有化妆品和香水味,闻着不恶心。
文家最招人羡慕的优点是极其顽强的美貌基因,这点被文家几代人很好的传承下来。这个东西别人只能嫉妒,却偷不走。现在的院子里,女孩一溜的青葱水嫩、盘靓条顺,男孩一概眉清目秀,即便是学步期的小孩,眉目间灵动可爱,与电视里的童星相比毫不逊色。文家满屋子俊男靓女,与来往的宾客之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壁垒。按照现代的审美标準,文淩在家族里勉强能在不难看的及格线以上。
“小淩,小淩!”
呼唤声将文淩从一团乱麻的记忆里抽回。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小穗姐。”
文穗,伯父家的小女儿,比文淩大5岁的堂姐。
“小淩,研究生毕业了没?”
“去年就毕业了。”
“留在楚市?做啥工作呢?”
“还没找到固定工作。”
听罢这话,堂姐转过头正对着她上下扫了两眼,才转回去继续对着手上的小镜子刷睫毛。又过了一会才懒洋洋地说道:“哟……这样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