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玖能主动约他,费柏杉也有点汗颜。
她最困难的时候不找他,租金一毛钱都不少他的,现在生意回转了,她却主动来约费柏杉,给他一个台阶下。
费柏杉两杯酒一下肚,觉得自己白长了这么多岁,三十七岁的人了不如人家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格局大。
“玫玖。”
他眯着眼睛注视她:“你和晁殊俜现在什么情况?”
“没情况。”
“掰了?”
“也不算,朋友吧。”
“那么。”
他吱溜又是一杯酒下肚,差点把话梅整颗吞进:“玫玖,你跟我吧,好不好?”
“你饶了我吧。”
玫玖双手抱拳连连求饶:“你们家那个吃醋精要是知道我成了你的金丝雀,一定会来拔秃我的毛。”
“我不是要包养你。”
他握住了玫玖的手:“我娶你。”
“费老,这是现代社会,不能三妻四妾。”
“我跟梁可菲没领证。”
玫玖看着他:“梁可菲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的话什么时候能信?”
“我倒要为梁可菲抱不平,孩子都要生了,却连个名份都没有。”
“孩子是她坚持要生,我跟她谈好了,可以给婚礼,但是她永远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费太太。”
费柏杉喝不惯花雕,没喝几杯就有点醉眼惺忪:“玫玖,只要你一句话,费太太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费老,你的年纪都能生我了。”
玫玖吐槽:“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你这样吃法。”
费柏杉一听就生气了:“我十六岁就生你了?”
“男人十二岁就有生殖能力了。”
费柏杉气结:“玫玖,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我把你当女人,你把我当爹?”
玫玖哈哈大笑,差点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去。
你又不欠我什么
本来玫玖想说她不缺爹。
忽然想起了她的身世。
活了二十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到底姓甚名谁,爹妈是谁。
这段时间,她光顾忙着名人唐的生意了,很久都没去看玫咏婕了。
这天,她做了点心,煲了汤,大包小包地提着去了晁殊俜家。
当然,她去之前给晁殊俜打了电话。
晁殊俜白天在公司,他请她自便。
一个多月没见,玫咏婕的状态一如既往。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一条淡紫红色的疤痕,上次她割的很深,医生缝了好几层,疤痕很明显,像一条趴在她手腕上的歪歪扭扭的狰狞的蜈蚣。
玫玖盛了一碗汤坐在玫咏婕面前喂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