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实
猫七刀
南烛族中全是男子,却大多可以生产,但产子的能力却各有不同,以孕珠的颜色区分之。听闻金色最强,银色次之,红色中等,白色则不易受孕,但传说墨色的孕珠百年来无一例,也被视为不详。
基本是一个逆袭的故事,但逆袭之路坎坷,有收获必有遗憾,可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
主cp:腹黑嘴毒深情攻x纯善异族奴隶受
cp2:亲卫攻x帝王受
cp3:吉祥鸟cp,换攻
我叫猫七刀,说了七刀一定就有七刀,虐是一定虐的,但结局一定是的。
此文已经全部写完,差不多四十几万字,不会太监,诸君放心食用。
内容标签:生子文虐文治愈先婚后爱日久生情
其它:破镜重圆;虐文
是夜,大盛皇宫丽烛高照,觥筹交错间丝竹声不绝于耳,倏然尖厉的断弦铮鸣之声,打破了这一派歌舞升平的靡靡之景。
乐声骤停,弹琴的乐师忙不迭地跪伏在地,瑟缩颤抖的声音突兀回响在大殿上。
“奴……奴该死,奴该死……”
席上众人的目光皆聚于这个匍匐在地的身影上,已有几声啧啧之音表示不耐。
“你这庸奴,怎地如此莽撞?”
,一个身着金红华裳的汉子怒斥一声,站起来一把将跪在琴台旁的人掼下,再当胸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又朝着那人背上碾了几脚,精明的三角眼在四座间流转了一番,接着躬身朝玉座上的男人行了个礼。
“陛下恕罪,这该死的庸奴实是上不了台面,如若冲撞了陛下,我这就命人将他拖下去杖毙了。”
斜陈在铺着缃色软垫青玉座上的年轻男人正是当今的天子,夏侯蔼。
他衮袍冕旒,面若冠玉,雅态卓然,此时正阖着眼,听闻对方的禀报,才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眼神倨傲不羁,平添一抹厉色,赫斯之威乍现。只见他接过宫婢递上的茶盏,浅呷一口香茗,方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尔等部族的这些个……”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一哂:“本来也不是拿来卖弄这些雅事的,族长无需太过强人所难。”
南烛族长桀笑两声,随即粗鲁地攥着那人的髻发迫其仰头,只见一张带着稚气的小脸涨得通红,苍白的唇不停地哆嗦着,额上起了密密的一层细汗,显然是被刚才那几脚伤得不轻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要不是方才开过口都让人怀疑他是个哑巴。
南烛族长却丝毫不见这人的痛苦,自顾洋洋得意道:“陛下请放心,我们南烛族人身强体健,我这一脚少说也有二三百斤,但这小奴却像没事人似的,比牲口还要耐操耐造。”
夏侯蔼双眸微垂,瞥了地上之人一眼便挪开了目光,仿佛地上的不是人,而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尘泥。
南烛族长见皇帝并未怪罪便将手中之人抛开,自拾台阶道:“陛下仁慈宽厚,不同你这个小奴计较,还不谢主隆恩?”
匍匐在地的人赶紧端跪行礼,口中恭敬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南烛族长仍不解气地又朝那奴隶踹了一脚,低声恫吓道:“还不赶紧滚下去!等会再教训你。”
乐师捡回一条命,挣扎着要起身却三番两四次地力竭软倒,过了片刻他才终于在族长啧声警告中惊惶地稳住了身形,踉跄着往大殿外退去。
乐声继续奏起,灯红酒绿,穷靡如初。
只有坐在堂下首座的人注意到了这个仓皇离去的乐师。只见他耐不住往袖中呛出一口血却来不及细擦,焦急的目光掠过大殿上铺设的牡丹蝙蝠团纹地毯,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不等细寻又不得不离去,最后的目光竟是怔怔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对视一眼又仓皇地垂下头,佝偻着身子走了。这乐师从他入席伊始就在有意无意地偷瞄他,待他回望过去之时却又目光躲闪。
他收回了目光把玩起手中的物什,是一颗血红的串珠原本戴在那乐师的脚踝上,当他被掼在地上之时绳结摒断了,珠子迸在了地毯上又滚落到了他的脚边。他垂眼打量着手中的鹌鹑蛋大小的珠子,浅红色的琥珀里包裹着如鸾鸟振翅般的一滴血珠,这竟是一颗名贵的凤啼血,心道,一个奴隶怎会有如此稀罕之物?
华宴奢靡,席至酣处,众人开始推杯换盏。首座之人却始终自斟自饮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查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抬眼循去只见坐在对面的男人朝他举了举杯,而他并不领情,瞥开了眼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那人见此一哂,刚要将杯盏放下,就听见夏侯蔼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自王座传来:“皇兄。”
夏侯蔼唤的正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端亲王夏侯煦。
“臣在——”
,夏侯煦放下酒杯起身应到,毕恭毕敬地行了个臣下礼。此人的模样与夏侯蔼有三四分相似,但周身的气息却温润了许多,琼枝玉叶般卓卓而立,骨子里透出来皇族的雍容又显得清贵不凡。
“阿煦不必拘礼,你近些年身子总不见爽利,长居于府中鲜少来宫中走动,你我兄弟二人已许久都未见面了,让孤这个做弟弟的很是挂心啊。”
,夏侯蔼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垂眼睨着他。
“臣记下了,咳咳……咳咳……”
,兰芝玉树般的人突然似站不稳,身形晃了晃继而以宽袖掩唇急咳了几声。只见他的脸色徒然苍白如纸,勉强才稳住心神,引壶觞满杯举杯道:“是臣失了礼数,久未来参见陛下,自领罚一杯还请陛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