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不说话,人字堂代表便努了努下巴,问一声:“姓甚名谁?”
来人朗声笑答:“姓梁,梁辰,这厢有礼了!”
“这家伙,居然又有突破!”
顾秋颜和陆禹铭二人心头皆是一惊!
七日之前瞧见梁辰,都还是筑基六层,今日登台,居然便成了筑基七层!
“挑选你的对手吧。”
人字堂代表摆了摆手道。
话音刚落,陆禹铭便站了起来:“等一下,这位梁小哥,前些日子我曾见过一面,很是不简单,人字堂中,没人是他的对手,浪费时间的事情,便不必做了。”
“陆禹铭!你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我人字堂无人么?!”
人字堂代表闻听此言,顿时拍案而起!
“实话实说罢了,就算你这个代表上去,也敌不过他。”
陆禹铭冷笑一声,旋即便望向梁辰,“不妨我们打个赌吧,我来与你较量,若是你胜了,我想顾师姐会很愿意接纳你进入天字堂的,如此一来,你也算是前途无量了。但你若是败了,今生便
不可再入龙门院,你可敢?”
“陆禹铭,你过分了!”
顾秋颜蹙了蹙眉头,瞪向陆禹铭,“你好歹也是地字堂的代表,与一个还未入门之人交手,岂不是仗势欺人?身为门中师兄,颜面何在?”
“我记得那日顾师姐也在吧?此子的实力,是寻常小辈能比的么?还说不好我斗不斗得过他呢,我这可是在帮他呀,若是他真有本事赢了我,进了天字堂,岂不皆大欢喜?”
陆禹铭阴笑了一声,将话说的冠冕堂皇,让得不少前来挑战登门大典的人,都觉得此事,定是梁辰占了便宜!
却只有顾秋颜知晓其用心险恶!
陆禹铭乃是地字堂的代表,代表着地字堂的一张脸面,地字堂的授业师傅们,恨不得将所有的法诀都塞给他,这家伙的手中,品级不俗的法诀就不知道有多少!
岂是梁辰所能比的?
怕是口出此言,校验是假,公报私仇才是真!
梁辰并不理会陆禹铭,只转头看向那位脚踩仙剑的玉府老者,拱手问道:“前辈,可有这规矩?”
那老者答曰:“有的,当然,你也有权拒绝,按照正常的流程参与考核。”
“那便好办了。”
梁辰耸耸肩,释然一笑。
众人皆思量,此情此景,梁辰定会拒绝这一战。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禹铭这是摆明了刁难他,大可不必理会,若是他真如陆禹铭所言,有此实力,冲上天字堂,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却
不料,梁辰翻手便拔剑,桃木剑落入手中,一手负剑,一手提起酒葫芦,仰头豪饮,如倾尽江海,饮日吞月!
而后狂笑一声:“既如此,便请师兄多多指教了!”
豪言一出,满座皆惊哗!
旁人皆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梁辰,更有甚者,“疯子”
二字脱口而出!
何需接下这全无必要的一战?
众人皆是不解,说不清楚他到底是真有一身傲骨,胆气冲云天,还是哗众取宠,博人视线。
看客只知,即便二人只是筑基境界,相差一层境界,便有巨大的差别,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有足以决定胜败的差距。
而他们二人,相差足足三层修为!
筑基修士,比的便是根基。
谁的灵根品质更高,谁的拳脚功夫练的更好,谁便更胜一筹。
陆禹铭可是身怀六品金灵根,可谓天赋与实力并存,最善御剑,加上地字堂所传的那些强悍法诀,梁辰哪有胜算?!
此举在旁人看来,一言蔽之:自寻绝路。
再瞧得梁辰这般自信,便叫许多人贻笑大方,权当他是受了几句赏识,便已飘然不自知了。
却未曾想,梁老爷子遭难那一日,梁轩带去的玉府高手,都险些着了梁辰的道,区区一个陆禹铭,也敢妄言与他斗?
好大的笑话!
架势摆开,两人分左右,间距十丈开外,只听那玉府老者当空发令一声道:“开始!”
便见陆禹铭双手一合,剑刃破空去!
出手之法,便是御剑
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