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细语敲着池惘的心,好像积压已久的情绪轰然爆,痛苦说道“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都不来看我,樱桃都被鸟吃了你也不知道。你不来,我也不想吃。”
池惘一语惹怒了醉酒的国师,他闻言陷入了沉思,确定他说的不是自己。
那个女子与他的交谈,提到过国师成过亲的。
果然是将自己错认了。
池惘不自觉揪紧了挂上去的衣服一角,闷声提醒“国师认错人了,我是池惘。”
“池惘……池惘……”
国师喃喃着念了好几遍,才说道“名字不好。”
“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像风就好了,能腾上青云,能傲游天地。”
国师倒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说话也含糊不清。
池惘见他此状,走过去轻手轻脚将国师翻回了仰面,又被抓住了手。
国师抬头,一双带着醉意的眼迷离得仿佛蒙了一层雾,直直地望着池惘,比鬼差的勾魂帖还要勾人魂。
国师将他的手往耳朵上引,说道“摸摸我。”
池惘现在可算是敲定了,国师确实是不怕摸耳朵,否则怎会主动提出?
还总说他谎话连篇,国师不也是扯谎吗。
随着池惘手指顺着国师的手触及耳朵的一瞬间,国师又猛地捂着耳朵仓促退后缩到了床角,细小的绒毛透过指缝,玉白的尾巴肆意地摆着。
池惘捂着心口,近日他自己也总心浮气躁,难不成犯了什么心疾,莫非怪昨日那些鬼气紊乱了气息?
池惘用力地呼了两口气,抬头只见国师揉着眉心,耳朵和尾巴已经收起来了。
“国师。”
国师叹了声气,道“我喝多了,有点累。”
“国师酒醒了?”
池惘庆幸,幸好醒了,他前几日也时不时闹着爬了房梁,他废好些话才将人念头打消,真是棘手。
国师晃了晃脑袋,说道“差不多。”
“那我去沐浴。”
国师闻言抬头,张了张口,最终喉结一滚,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