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既然知道我是这么个恶人,为什么又要将我留在身边?”
“我犯贱,行吗?”
云之略带焦躁地说出这句话。
是啊,风神官阻他成仙路,又薄情寡义至此。他却还是巴巴地来守着池惘,生怕他受半点罪,云之无数次想将池惘当作羌枫,可到今日才觉得他们真的不太一样。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早日去金殿一探究竟不是么?
池惘被国师一句自轻自贱的话语说得愣住,国师对他容忍度极强,只是因为国师是小白,而他们曾经相识吗?
“国师,你到底是谁?”
“是你爹。”
云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又说道“你不说,那我说。不能滥杀无辜知道吗?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劝。。。。。。”
云之忽然又后悔,要是当时答应那个傻子皇帝治什么虫潮的时候直接把池惘带着走就好了,也不至于长得这么歪。
“那国师自己呢?不恨我吗?”
云之道“当还你的。”
之前他想要羌枫的命,如今是池惘想要他的命。合理,但是这么一抵消,风神官欠他的又怎么还?
池惘垂头,很小声的嘟囔道“我没有想滥杀。”
“是吗?”
“祭台是宣王动的手,至于那个鬼,他跟我说他杀不了人。”
云之问道“他说的你就信?”
“他誓了,说如有欺瞒灰飞烟灭。。。。。。”
“这玩意这么灵?那我说,我若是再管你半点死活就天打雷劈,你瞧这劈。。。。。。”
“轰隆————”
云之话语淹没在雷声当中,天空猛一道闪电照得如同天明,窗边池惘夜中幽暗的身影顿时被勾勒出白边。
云之略加思索,确认确实是他说了话才劈的雷。他起身,池惘错开身,给他让路,他探头望向窗外——好死不死,这雷又停了。
云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想通,对着窗外抬头喊道“别玩了,小鲤。”
随着一声藏在云中的龙吟,一个紫衣身影撑着红伞缓缓落下。
君君瞥见池惘,略略皱眉。
“云之,有几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