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
云之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池惘,生怕被谁再抢了去,重复道“我就要。”
花零怎么说来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池惘说他的身体可以给,也成,也算得到了一半。
云之安慰了自己,松快地笑了笑,将那幅“墨宝”
夺了回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送你了。”
云之要将这副画裱起来挂在墙上。
他带着池惘出门,要亲自挑选装裱样式,刚踏出国师府,外面猛然刺进一根金针,侧着朝着耳边的镂空处袭来,他闪身一避,退回槛内,又是几十根金针如细雨般铺袭而来。
云之先将池惘拽过身后,防御法术瞬间在云之手指翻飞之时从指尖飞跃而出,笼罩两人。
一根金针刚好进了防御之内,云之见它朝着面具而去,觉得不足为惧。
它正正打在面具额间部位,琉璃面具轰然碎裂。
其余针雨则半路撞上防御罩而散落下去,落了半圈。
云之凝神看着脚底的面具碎片,那面具是托君君找的材料,他自己亲手所制,晶莹艳丽又坚固非常,而这金针却一针便可击碎,可见这金针力度极大,碰则碎骨。
虽无法伤及他,但这东西也不是凡物。云之化出一个囊袋,将金针收纳其中。
随后便牵着池惘一同出门察看,他本可以瞬间追出去,但若是还有旁人留下来对付池惘呢,倒不如同他一起,这样他也能有个照应。
他新婚之夜布置的术法涵盖全府,这金针便正好设在府外的树上,术法定了三日期,今日术法已经微薄,正处消散,正是第三日。云之又从侧门进出,并无此金针。
周遭四下无人,怕是谁从正门出来就刺谁。要杀的人要么是国师,要么是池惘。要么是都想要。
西国规矩,成亲三日正是是夫妻培养感情的时候,外戚外家不得登门。其余在国师府的仆从侍卫,都只从侧门进出。
他们刚好出门,就撞了这个难。
云之不得不想起高台的事,可那是池惘算计,这次池惘也难以避免,又能是谁。
云之牵着池惘走到街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呢?”
池惘本思虑国师面具碎裂也毫不避讳地上街,既然不惧被见真容,那为何还要戴面具。
池惘道“不知……”
云之道“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池惘别扭于与国师牵着手行走,周围已经有许多人频频投过视线。他能听见的,都是夸赞国师貌美的,还有说他一个一无是处的世子走了运的。
“嗯?”
云之问道“怎么一路都在走神?”
“在想是谁所为。”
云之道“你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池惘问道“国师想听什么?”
“你应当说在想我。”
“……”
云之进了一家看起来极为华贵的书店,挑了样式便离开,留下店内几人看着这鸡抓出来一般的画,面面相觑。
这画很快被装裱在卷轴当中,当晚就送了回来,云之举着转了半天,挂在了卧房最醒目的地方。
前两日算是他走运,今日国师要与他宿在一起,池惘再次在心中横写一个“忍”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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