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兄。”
一只笔杆子在池惘背后猛戳,池惘侧身回头,问道“怎么了?”
康郡王世子李逢悦笑呵呵地说道“再帮我写个诗呗?”
“自己写。”
池惘甩下这一句便回过身,执起笔在宣纸上记着夫子方才说过的部分。
李逢悦见池惘回头,猛地一戳,直将池惘戳得往前一倾,落纸的笔划过浓墨,毁了一整张纸。
池惘怒气冲冲地回头,李逢悦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求你了,池兄。夏梨儿就喜欢那诗,问我还能不能写出别的。”
“……”
李逢悦双手合十哀求道“池兄,你托我找的人我可是给你找了。”
池惘道“我画了那么多幅像,你找到半根头丝没有?”
“不好找啊!我怀疑他压根没在都城,都准备差遣人去外地找了。看在我尽心尽力的份上,求你了……夏梨儿还让不让我进屋全靠你了,兄弟这是把终身幸福都押给你了啊。”
“行了。”
池惘回过身去。
李逢悦知道这是答应了,大喜道“多谢池兄,池兄好人一生一百零八胎。”
“……别吧。”
池惘在前头闷闷地道“你不会谢人可以不谢。”
“李逢悦——”
李逢悦在后桌暗骂一声完蛋。
夫子捋着须子,慢悠悠地说道“你来说,我刚刚说的地支什么?”
“呃……地支……地支。”
李逢悦低声问池惘“地支是个什么?”
池惘小声答“地支相冲,子午,丑末,寅申,卯酉……”
池惘说得慢,他说一个,李逢悦就跟一个。
“紫芜,抽墨,隐身,猫鼬……”
他每说一个,学子们就嗤笑一声,此起彼伏的暗笑更令夫子怒不可遏,直接打断道“你和池惘,将干支相合相冲相害相刑都抄个百遍,明日交于我。”
池惘起身作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