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坑害小官,偏袒妻子,勾结商贾的消息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起了轩然大波。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然而魏珩若再逗留陈县,是不能够了。
魏珩原怕顾窈不乐意回去,还想留在家里玩,哪成想一说出来,顾窈倒痛痛快快地收拾起了行囊,比他还期盼回去。
顾窈那里,宜绣原料这块已是步入正轨,正是时候要回上京扩大铺面。
再说上京不少贵妇家里也得去走一走,为她的生意扩门路。
魏珩一听,只觉她如今真真是个小财迷。
这一回,顾窈把不少愿意去上京过日子的发小好友也一并带上。
在她心里头,这些都是堪比亲人的家人,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才好。
何家父子也从辽川回来了。
宜绣成品的往来运送生意便交由他们,左右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顾窈与魏珩却是赶着回去,毕竟朝中有要事。
顾窈也痛痛快快地骑了一回马,畅快不已。
然而那畅快的后果便是得了风寒,进了上京城门便被魏珩塞进了马车里,大热天的连窗子都只开了一条小缝。
她的身份从安王即位开始便有了正名,毕竟郑骁与先帝已死,然而却未曾对外声张过。
因而魏珩这样“金屋藏娇”
,带了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进魏家的行径又遭了旁人弹劾。
毕竟国丧没过,他自个儿亲祖母的孝期也没过。
就连那庐阳公主听闻,亦是来魏府大闹了一场。
借着她发疯,顾窈终于能光明正大出现。
两个旧日仇敌见面分外眼红,顾窈说自个儿是远走游历去了,另嘲讽她专挑别人的男人喜欢。
她们两个从前打过一架,庐阳公主知晓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她便不怕自个儿,更何况如今她夫君已成了股肱之臣,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想到前几日魏珩一党向皇兄提议与北地和亲的建议,庐阳公主强撑着放下一句狠话,而后便仓皇离去。
这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讨人嫌。
顾窈出现,不像传言中那般死了,上京城里原先那赌注自然便又重启了。
只是观魏大人那般宠妻的模样,那赌局押他们二人和离的,只怕是要输惨了。
顾窈自然也是要输。
然而她如今烦的,是魏珩日日都要她喝下三碗风寒药。
不过着了次凉,流了些鼻涕,他就这般大惊小怪。
顾窈素来是怕苦的性子,无论他怎样哄都不肯喝。
甚而她与秦缘小聚,都被他追来酒楼包间里,带着那碗浓浓的黑色汤汁。
顾窈鼻音浓重,又羞又气:“你怎么这样!”
好像她是三岁小孩一般!没见秦缘都偷笑着跑走了吗!
魏珩不理,只劝她:“你风寒都多少时日了,拖久了成肺痨,那才伤人。”
“你把药喝下去,想怎么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