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双目凝重的看着那妇人,同时将她和温菡玉隔开:“不准你对她乱吼乱叫,她若是你的你孩子,为什么这么排斥你,一会等着他父亲过来,再说吧,你在这里寻衅滋事,这件事,官府的人接手了。”
那妇人用一双仇恨的目光看着小女娃,接着又凄惨的笑了一下。
楚越瞧着事情没那么简单,直接让人把他们带到附近的衙门,小女娃看到那些穿着官衣带着官帽的人赶来,也不在躲在温菡玉身后,跟着那些人一起回去。
温菡玉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但此事有官府定夺,她也安心了,楚越出手相救,改日再道谢吧,想来他这会回忙一些,再者,也不好跟他走的太近。
待她刚转身回去,就被楚越叫住:“姑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吗?”
温菡玉回头,行礼道:“大人,今日你救了我,改日会奉上薄礼感谢,今日就此别过。”
“时间尚早,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温菡玉正要推辞,哪知两个丫鬟替她答应了。
吉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佳月:“有劳大人了。”
温菡玉看了两人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算了,事到如今,也没甚意思避嫌,但她还是选了一条人少的路。
其实,她想着亲自向楚越道谢,毕竟他不顾危险的救了自己,若是被那架子砸到,虽然不至被砸死,但受伤时在所难免的。
刚要开口道谢,楚越却先问道:“觉得那妇人可疑吗?”
“嗯?”
温菡玉忙找回思t绪,想了想道:“大人也觉得不对劲吗之前我再来的路上遇到过她们,按理说,孩子这么小,是个负责之人就不会把孩子至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且那孩子又十分排斥她,是有些奇怪。”
“此事我已会转告衙门那边的人,想来不出两日就水落石出了。”
温菡玉自然相信楚越的判断,正要继续分析此事的时候。
楚越又问道:“今日上元佳节,姑娘也未有良人结伴?”
温菡玉默默的揣摩楚越的话,良人?哪里来的良人,要说她也年芳十六……不对,过了年就十七了。
十七的年纪,有的姑娘家已经嫁出去了,楚越这是在嘲讽她嫁不出吗?
可楚越也不想想自己,年岁更大,想到此,瞬间有了底气,温菡玉反问道:“大人不也未有良人陪吗?”
楚越笑了一声,他是想探一探温菡玉的口风,她的那位良人到底在哪里?为何她来到京城这么久,迟迟未见,也未听她提及过。
“是呀,我与你家兄年纪相仿,却依旧孤身一人,倒是让温姑娘看笑话了。”
楚越半开玩笑说道,嘴角微微扬了扬,眼睛投向温菡玉。
街上的灯映在温菡玉的脸上,她的眼睛比往日里更有神采,才发现一边脸上有些黑印子,楚越很想帮她擦掉,瞧着怪不舒服的,到底还是忍住了。
温菡玉接到楚越的目光,看他笑的开心,说了一句没有过脑子的话:“大人难道不知道京城里想嫁给大人的女子多的数不过来,若你想,哪里能成不了婚呢?”
楚越站定,转脸看温菡玉,本想问她,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了,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不远不近的跟着。
若是问的不合时宜,只会让彼此尴尬。
“大人,怎么了?”
楚越回过神,重新审视温菡玉,经过方才一些列的变故,温菡玉的发式有些歪了,身上的衣物似乎也被火苗子烫了一个洞,好在人无大碍。
当他看不到温菡玉,又瞧见棚子起火的时候,心里没由来的未她担忧,见她从棚子里出来的时候,心里跟着揪了一把,又看到高高的架子险些砸了她,整课心如悬空一般,无处安放。
他很害怕,若是真的砸到她,该怎么办?
他努力平息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但在温菡玉每次遇险的时候,都无处遁形,从第一在京城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未了,否则,怎么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若是他说出自己的这些心思,会不会再也不理他。
想到此,楚越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她一如往常的敬重他,不会不理他,也或许,因为这些加起来的恩情,还在心里感恩自己,这样,也足够了。
“大人,您想什么呢?”
楚越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姑娘今日很勇敢,在下佩服。”
“勇敢的是大人,若不是您,我这会不知道还能不能留着这条命,大人,方才不是我不想跟您道谢,也不是不想跟您说话,只是觉得前些日子的流言风语好不容易止住,若是再起,唯恐让大人再没了清誉。”
“什么清誉不清誉,楚某没那么在乎。”
温菡玉想过,楚越费了周折把那位散播谣言的人找到,难道做这些,除了证明她的清白,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清誉吗?
吉星和佳月挽着彼此的手臂,瞧着灯下的温菡玉和楚越聊的不亦乐乎。
看来他们姑娘喜欢这一款的人,对人的态度和别的男子明显不一样。
在温菡玉回身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假装看摊贩前买梳篦。
温菡玉一直都想和楚越商议姚师傅的事,她不能一直为了此事留在京城,之前一直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见一次楚越,今日不就是个机会吗?
温菡玉看了看周围,对楚越说道:“大人,有件事我想跟您说,可否移步前面的河边叙话。”
没等楚越答应,温菡玉已经抬脚朝前走了,楚越听后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