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躲避他的目光,“让开,我想洗澡。”
宋诚没动。
他探究的目光在宋渝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皱眉,“你哭了?”
“你到底见谁了?”
“你真不认识,快让开。”
宋诚沉默了几秒,“你不会是去见什么男人了吧?我听奶奶说起过,你之前总跟一个男人出去约会,这次也是他吗?”
宋渝没回答。
“你们俩吵架了?分手了?”
“你别乱猜。”
宋渝使劲地推了宋诚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
宋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隔着门对她喊,“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要是你们在一起了,就带回来让我们见见,我可以帮你把把关。”
宋诚又说。
宋渝没回答,带冯清河回来见他们,她不是没想过,她甚至幻想过,他们几个人可以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吃饭,现在觉得,这不过是她的异想天开罢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她早在冯清河的怒气冲冲的眼神里死过好多次了。
她脱光衣服站在淋浴头下面,冯清河力气很大,她的侧腰和大腿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痕迹,宋渝闭上眼睛,轻轻的抚摸那些痕迹,回想几小时前,她和冯清河在床上,她从没见过冯清河那样凶过,一句话都不说,只用动作表自己的愤怒,自己在他身下痛苦地辗转。
想起他落在她嘴唇上的吻,和事后放在抱紧自己的手臂。
宋渝没有过经验,此时心里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满足,只是酸酸麻麻的感觉从四肢聚集到一起,慢慢向上,最后从眼眶流出来。
她又哭了,留着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的眼泪。
同一时间,冯清河在酒吧已经喝了第三杯伏特加,盛商坐在他对面,两条长腿大喇喇地伸出很远,他家里也不太平,秦语和他父母的矛盾升级,最近的一次,她甚至跟盛商提了离婚,盛商用愤怒表达自己的害怕,他和秦语大吵一架,直接搬出来去了另一处房子住。
两个大男人各有所忧,凑到一起,连话都不用说,先喝了个半醉。
冯清河示意服务生再给他倒一杯,他晃晃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宋渝的眼泪。
在床上,她就是一边承受,一t边流眼泪,但却一点都不反抗,无比顺从,冯清河情动,吻着她的眼泪得时候,只尝到一阵咸涩。
“宋渝那小丫头,把我耍得团团转,我一门心思想跟她结婚,没想到,什么身世、学历都是假的。”
冯清河一口干掉杯里的酒,辛辣的口感呛得他鼻酸。
“盛商,你说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那么多谎,又为什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