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件比较可笑的事情吧,你可能并不知道我怕打雷,当然啦,大家都不知道,毕竟我隐藏的好嘛。】
【其实那天晚上我是想来医院找你的,但是就是很不巧,打雷了,我太害怕了。我自私地认为第二天再来看你也一样,可我忘了你躺在病床上的感受,实在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你也可以选择不原谅我,不过从这次事件后,我希望我能有所改变吧。】
【阿云,实在是对不起。】
【我想换个环境生活啦,如果可以的话,帮忙照顾好阿敏,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我要离开呢,万一哭鼻子就不好看了。】
【走了。】
滚烫的泪滴落在信纸上,黑色水笔的字迹被水痕晕染后又粗又难看。
原夏怕被读信的人看出她哭过,固执地又重新誊写了一份。
她明明可以适当地向他展露脆弱。
可如果这件事是她不想被发现的,她会用无数方法掩藏。
倔强固执如她。
原夏在落下泪痕的旧信纸上写下:爱人先爱己。
而后,她脑海里蓦地浮起一句话。
“此后每个电闪雷鸣的日子,我都会想起你。”
经过上次礼堂被困事件后,原夏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林樾的距离在某种程度上有了很大的拉近。
至少现在见面,她愿意真心实意地和他打声招呼了。
那晚发生的事,成了她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三月初的溪城,春寒渐散,气温正如蜗牛爬行般缓慢回升。
白日里,暖和的阳光倾洒大地,多是带着轻抚意味,它不躁不热,只让人觉得舒适,可一来到晚上,温度降回谷底,簌簌而来的风裹挟寒意,还是让人忍不住哆嗦。
晚上六点半,城东某个庄园正在举办一场大型宴会,来者多是圈子里排得上名的豪门大族。
说起这次主办方,长者常用“低调却无人不知的季家”
来形容。
季家是地地道道的溪城老牌豪门,到了如今家主这代,因为娶了国外贵族小姐,便把重心移到了海外市场,渐渐,季家与溪城各类豪门聚会断了联系。
也不知道这次因为什么,很高调地宣布了回归,还邀请各方参加宴会。
即使这样,各大新旧豪门还是挣破了脑袋想来,毕竟,如果能抱上季家这条大腿,那对自己日后的帮助简直无法想象。
宴会是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
可眼下已经满是各种寒暄的总了。
原夏是不太乐意参加这种聚会的,虽说她们年轻人只负责吃就完事了,可社交就是要回以微笑,端着就是很累。
她才和原天名进入宴会大厅,就被一个中年发福男人喊住了去路。
“原总,真是好久不见!”
中年男人突着肚子,黑色西服纽扣几乎要绷不住,他宽厚的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小眼睛瞥到陪同的女伴时,眼底满是惊艳,到底也是混迹多年的老狐貍了,他看着女生年轻的脸庞,脑子转得很快,“想必这位就是原小姐吧,长得可真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