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破,城内守军挤在城门,阻挡这人海般的吴军步卒。
战号吹响,人海中分开一条道路。
起冲锋之势的战车,再也无可阻挡。
两乘战车并排,向着成本起冲锋。
根本无需弓箭手与持戈手去收割生命,仅仅只是冲撞,便将跑得慢的楚国守军撞得飞天而起。
前一秒还凶悍无比的楚军,在这猛烈撞击之下,有身异处的,有身体弯折成不可思议角度的,在冲撞中飞天而起。
紧急趴伏在地的楚军也未能幸免,不是被铁蹄踩踏,就是被战车碾压,即便是躲过前二者,还有车轮上延展而出的铰刀。
血雨伴随着碎肉横飞,几名士族被铰刀卷成了一团,早已没了人样,不过是一团浸润着鲜血的碎肉被布片包裹着。
随着车轮的高旋转,血与碎肉难分彼此,有被扬到空中的血雨,也有被溅到地上的,与鲜红的大地融为一体。
关隘内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楚军的战车根本没有起冲锋对抗的地形条件。
关内主将望着鲜红的城内,唇齿怯懦着“不过两刻钟,城破得怎会如此之快?!”
“将军,快撤吧,这道关是守不住了,不过后方还有17座关隘,我等撤到后方,稳住阵脚,还有夺回的机会!”
城内喊杀声震天,即便是近距离说话也是全靠吼的。
“好!后撤不妨!”
“撤退!将军下令撤退了,我们快走,留那些步卒断后!”
工赐纵马完全是踩踏着一地血肉入城的,他入城还未斩杀一人,身上便已满是鲜血。
“本想着弓箭手可以干净体面些的,哎!”
工赐轻叹一声,楚军毫无阵脚,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大量步卒慌忙招架着到处奔逃,也没个将领出来组织。
有的楚军已经怕伏在地上哭喊着求饶了。
不是这些楚军怯懦,而是这一切生地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两刻钟,城门便被攻破,先前郢都军报还说没人会攻打信阳通道呢,他们只需照常守城便好。
孙武望着天边燃起的十几道烽火,对亲兵吩咐一声。
几名大嗓门的亲卫当即四散呼喝着“关内所有楚兵听着,你们的将领已经弃尔等自行逃跑了!立马缴械投降,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将领都跑了,他们只是普通步卒,被丢弃的弃子,这还打啥?
精明点的既然早就丢弃了武器,束手就擒状,有了表率,很快全体守军尽皆投降。
“好!不想死的,都双手背负身后,趴在地上别动,保持安静!”
楚军残兵只能照做,有些只剩下一只手的,吴军连绑都懒得绑,
偏头示意战友一阵眼色,几人一拥而上,有捂住嘴的,有拖行的,直接一刀抹了脖子。
当下医疗资源有限,自己人用还不够呢,他们只要有价值的降卒。
马蹄践踏这一地的血肉后,原本坚硬的地面变得泥泞不堪。
工赐是不可能下地的,纵马来到孙武身边,他正与众将商议着下一步。
亲卫见是工赐,当作没看到,放他入内了。
“将军,士卒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怎么也得先让他们吃顿饭吧?后面的17座关隘,除了最后一座都比此关差远了,旦夕可破,卑职认为不用如此慌张。”
孙武环顾一圈“正是因此,天色尚早,本帅才决定乘胜追击的,一旦他们商议出了对策,有了应对防范,只会徒增我军伤亡。你们怎么看?”
众将一阵交头接耳,也没商议出个决定。
孙武“既然如此,本帅只问尔等,还能否再战!”
“能!”
人群后方的工赐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