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赐此时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吴颜吴启的父亲庆忌,虽然是工父那帮人所暗杀。
他们的爷爷吴王僚,同样死在了专毅他父亲的手上。
然而在枕山酒庄那些年,自己接受传功后,全身无法动弹这几年,都是这二人日夜陪着自己聊天解闷。
更是陪着自己听先生讲课,上半身恢复后,又一起跟随十八位武师习武。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吴启甚至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小几岁,他们的爷爷吴王僚,他们的父亲公子庆忌都相继遭遇暗杀而惨死。
工赐是真心想解救这二人,从这恩怨的泥潭中退出来!
眼见大部队在实现中变得模糊,他转而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吴国拉这么多士卒去钟吾与徐国一带,他可不信是去抢点而已。
现在的吴王阖闾是让人杀了吴王僚才即位的,而这两个小国则分别栖居着吴王僚的两位胞弟。
吴启是吴王僚的孙子,原本更是归位王孙!
工赐可不信吴王阖闾不会趁此时灭绝后患!
孙武带着大军早晨就提前出了,他没告诉过孙先生,当年随他一起听课的吴颜吴启正在钟吾。
也许找不到孙先生也是命运的安排吧,孙武此时身份,若是知道了吴颜吴启的身份,又会如何抉择?
工赐不知道,既然一时找不到孙先生,那便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让他为难吧。
孙武虽然带着大军提前出,但是自己单人两骑,怎么也不会比大军慢的。
一定能来得及的,一定能!
随着马匹疾驰而上下起伏的工赐,那黑白分明的双目中,满是坚定之色。
将近正午时分,工赐一人2马来到了淮河边,远远看到渡口有许多船只在守候。
莫不是这些船家也提前收到了吴军要度淮河的消息?
工赐来到渡口仔细一看,才现都是些吴国的船只。
吴国船只目前是所有诸侯国中最先进的,极好辨认。
一名船夫见工赐着装,明显是吴军的骑兵,笑道“这位军爷怎么这么快?我们才接到消息,赶到此处,您便来了?”
工赐随手扔了一块碎金子道“我是负责提前勘探地形的,快些渡我过河。”
“得勒得勒,客官请上船,老朽这便渡您过河。”
船家当即乐呵着,满脸堆笑道。
工赐牵着两匹马上船,穿家解开固定的绳索,正要离岸,忽然一名军官前来,喊道“慢着!”
工赐目光一凝,这淮河北面便是徐国,再往北便是钟吾国了,这渡河乃是必须的,因为南面有淮河阻隔,即便是去了东面绕行,也还有泗水挡着,不想渡河的话,就只能绕一大圈了。
正是在最不想节外生枝的时刻,这名军官模样的人却忽然叫停了船家。
船夫道“这位官爷,不知为何叫停老朽?”
军官带着4名兵丁道“我怀疑此人有问题,身着吴军军服,早晨才下得命令,你为何正午便孤身前来到了淮河?快说,你究竟是不是徐国钟吾国的细作,此行要去通风报信的?!”
工赐面无表情道“放肆,休得血口喷人!本将军要渡个河,什么时候要像你这个小小伍长解释了?!”
没错,这名军官模样的正是小小伍长,只不过看他军服,乃是中军的伍长,平日里即便是工赐这样的副千户见了,也不愿意得罪。
然而对方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上来就直接血口喷人,污蔑工赐是细作,前去徐国通风报信。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指着一个伍长,当面说“小小伍长”
。
这伍长原先只不过是想先声夺人,一般真的有要是在身的信使,通常都会说点好话,塞点钱给他,求个息事宁人。
却不想眼前这小子竟然如此冲!看来今天必须的好好教训他一番了。
伍长被怼得怒极,红着一张脸道“你!欺人太甚!如果不是细作,何以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来人,将他给我拿下,稍后交于将军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