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的设备材料早就采购好了。
申邑还有个新的冶铁工坊,规模不大,也就六七百人。
6oo名是曾经给干将烧火的童工。
结果这6oo童工硬是烧不化一块陨铁,最后还是莫邪偷炉才化的。
但是如此阵容,等酒庄主体建筑完工后,改造些冷凝管与器材,还是问题不大的。
毕竟工赐的战车都是交给他们改装铁甲的,全身盔甲的技术难度则更高。
平时就帮忙练些铁矿,打造修补些农具马蹄铁啥的。
喜鹊终于如愿当上了总设计师,兼总工程师…
工赐倒也乐得清闲,让她去折腾好了。
回到邑宰府查完账目后,工赐现自己的余财不多了,他要出的那份抚恤金还没呢!
梧氏那边,经过他大半年的败家后,日子也过得紧嗖嗖的了,即便是他开口去要钱,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拿不出多少现金。
装酒也不是建好后就能马上盈利的,即便他是申邑之主,不用交税了,可是卖给谁?
打开销路推广,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花不少钱。
还是得找名投资人,或者代理商才行。
工赐看到那群吃饱喝足,正要回去的十几个牧民,思索再三,还是让他们帮自己捎个口信。
其余的大部分牧民,都被钟离给说动,留下了,工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画大饼什么的,总之都跟自己无关。
趁着天色还亮,工赐又启程去了东南入海口附近的船坞,他要去看看给先生准备的大礼,造得如何了。
再一路披星戴月地赶回申邑时,脸上已充满疲惫。
分身乏术啊!
工赐又忙碌了几日后,收到了一张拜帖。
让门房带人到邑宰付偏厅后,工赐也稍作收拾,前去会客了。
工赐才一入偏厅,高渠便起身到“梧大人,又见面了,小人冒昧来访,还请梧大人莫要见怪。”
工赐“高兄言重了,我原本请高兄于腊祭后,抽空来一趟,没想到高兄这么早便来了。高兄请坐,坐下说,看茶。”
高渠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笑道“大人相邀,有事相商,高某自然不敢怠慢,如何能得到年后?于是便斗胆提前赶来,让大人见笑了,大人您先请。”
邑宰府的侍女奉上清茶。
高渠尝了一口后,不由夸赞道“好茶!此种饮法,不添加配伍佐料,却茶香清雅,口感清冽,毫无苦涩,且有回甘,令人口舌生津,妙啊!大人,高某看这茶似乎只有清水和茶叶,您是怎么做到的?”
工赐笑道“高兄过奖了,此茶确实只有茶叶和清水。不过世卿茶道,讲究君臣配伍,所选茶叶也都是些老树粗叶。我这茶不过是没人要的嫩尖,冲泡上温度合适的开水而已,品得便是一个清淡。”
高渠“大人真是别出心裁,此种饮法,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甚好!高某在哪姑苏城也略有设计餐饮行业,若是大人肯将此茶方卖与高某,高某感激不尽!”
工赐一开始便感觉这位肯定与餐饮行业有关的,不然买那么多牛羊做什么?
工赐笑道“高兄说笑了,茶方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待高兄回去后,略作尝试便知,区区一盏茶,又何足挂齿呢?!”
高渠道“大人,您之前曾对小可说过,绝不会让帮助您的人吃亏,既然如此,小人又岂敢占大人的便宜呢?!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工赐“这清茶随便看一眼,便能轻易琢磨透,着实算不得占便宜。吩咐谈不上,原本请高兄于腊祭后前来,乃是要谈一桩大买卖,高兄提前来了,我这都还没做好准备呢,也就只能空口白话了。”
一听是大买卖,高渠立马凝神道“大人过谦了,尽管示下,高某洗耳恭听。”
工赐“呵呵,此番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不知高兄可曾听闻过枕山酒与东皋公?”
高渠一个在吴国都城有餐饮产业的富商,能不知道枕山酒嘛?
至于东皋公,神医扁鹊的弟子,自身也是一代神医,更是恩惠遍及列国,隐居的历阳山就在吴楚之间,自然是听闻过的。
不过这二者,一款与一名神医,二者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
高渠面露疑惑道“大人所言,可是曾经在卫国昙花一现的枕山酒,与那大名鼎鼎的神医东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