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庸毕竟是吴颜吴启的叔公,因此工赐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尽量说得详细些,包括自己的顾虑与思量。
灼庸听完工赐的长篇大论后,陷入了思索。
沉吟良久后才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确实比随着我们兄弟冲杀出去强,那便这么定了吧,吴颜吴启随你去申邑!”
工赐拱手道“感谢前辈信任,晚辈定不辜负前辈!”
很快,吴颜吴启背着随身包裹就来了,灼庸还想安排一队人马护送。
被工赐拒绝了,人数越多,目标越大,若只是吴启和少年打扮的吴颜,即便是遇见了吴军包围,他也能说成是自己的部下兵卒。
事不宜迟,略作该别后,工赐便带着吴颜吴启与几匹快马到了府门口。
工赐正要与送至门口的灼庸再次告别,忽然见两骑快马来报“报!启禀家主,早上出城的那些富户与士族亲眷全部都回来了!”
灼庸惊道“什么?!”
另一骑道“家主,南面的淮河与东面的泗水,全是吴军的战船在巡逻,他们严控了所有船只,只能接人进,不许带人出!
我们的北面是吴国的主力部队新建造的大营,西面也满是密密麻麻的吴军营寨!钟吾国与徐国已经被吴军彻底包围了…”
工赐听完面色铁青,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在什么位置,这么堂而皇之地带着二人直面吴军的包围,那也只能是硬冲出去了!
很快,城内出现了骚乱声,上午拖家带口出城的富户们,又带着满满当当的家财回城来了。
工赐见灼庸望向自己,对其微微摇了摇头道“前辈,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晚辈的部队现在不知驻扎何处,且容晚辈先回去打探一番,届时再来接他们出去。”
灼庸闻言,沉吟道“且慢!你现在回去,万一上头另有安排,恐怕再想脱身,从吴军的探子眼中溜进城,那就难了。更何况,若是吴军今夜便要起进攻呢?”
工赐心底涌起一阵无力感,灼庸曾经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吴军名将,他的顾虑都是极有可能生的。
这府门口,人多眼杂的,不是说话的地方,灼庸又被宫里来人招去议事了。
工赐三人只得回到府内等。
吴颜吴启见工赐愁眉沉思,并没出言打扰。
没多久,灼庸又从宫里回来了。
找到工赐后,并没落座,而是对工赐道“工赐小友,国主想要见你。”
工赐很意外,这钟吾国虽然不过是弹丸小国,那一国国主也犯不着重视自己这个区区副千户呀!
然而出于信任灼庸,他还是去了。
将近夕阳西下时,工赐坐在灼庸的车马上出宫了,身后还跟着不少车马,这一天天地…
灼庸见工赐愁眉不展道“这样,你只需要带着吴颜吴启以及钟离三人回去你的部队。届时,若是你的部队正好负责攻打钟吾的话,那么城中留下的妇孺便争取保住。
若是运气不好,你的部队负责攻打的是徐国,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了。且无论如何,我与兄长都会率领部队冲杀出去,尽量吸引大军的注意力,好方便你暗中行事。”
工赐道“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晚辈受如此重托,实在是恐实力不济,就怕有负前辈与国主的嘱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