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轻轻抬了唇角。
“奸臣也罢,改革的政令,很快就会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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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裕再次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秦见祀在偏殿的声音,他下床去,光脚站在地上,寝衣松垮穿着,露出白净胸膛带着几处咬痕。
他拖着锁链走到屏风旁,听见偏殿中秦见祀的谈话声。
“王爷,中举之后免除赋税是定了几百年的规矩呀,您说废就废,只怕会激起朝堂大臣的不满,届时更立于两难之地……”
“尚书大人,是有意见吗?”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为王爷考量,自古以来变法若不徐徐图之,难免触犯利益,行差踏错。更何况如今陛下称病,流言四起,都说是王爷您……”
“够了,”
秦见祀的嗓音低沉而难以听清,“你照做就是。”
隔着墙传来锁链轻晃的声音,秦见祀抬手斥退人,站起身来,“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尚书拱手作揖,往外退去了。走到外头的时候,尚书隔着半开的窗远远瞥了眼,瞥到被锁链缚着的手腕,寝衣袖子下缠绕着一圈红痕,那窗纸内映着的朦胧身影几分单薄。
他不敢再多看,急急下去了。
殿门最终吱呀一声被推开,秦见祀走了进来,贺子裕迈着大步想要走过去,最终却难多走一步,缚着的锁链让他离秦见祀堪堪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秦见祀!”
他扬起头直视着。
而秦见祀一身朱红官袍,贵不可言地站在那。“陛下,你醒了。”
“放孤出去。”
“陛下当自称为朕,”
秦见祀的指腹摸上他下巴,往上抬了几分,“这锁链上铭刻着的符文,能帮陛下锁住魂魄,尽快恢复。陛下且先忍耐一二。”
“你不过是想qj孤,好以此独揽朝政大权,如今在这找什么借口?”
贺子裕冷冷看着,挣脱他的手指,“即便孤真忘了什么,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瞧着像是真好了不少,不像三岁的样了。”
秦见祀却对他的问诘满不在乎,低头凑近注视着他眼,“那您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臣来,嗯?”
“秦见祀,你休得放肆!”
贺子裕怒斥出声,那大掌猛然掰过他脑袋来,随即秦见祀偏头蛮横地吻入唇齿间,一片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