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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钟得了宴玦临走前的指示,让他多照看着点,指不定能套出点儿好东西。于是便走上前,自来熟地朝重尘缨挥了挥手:“重公子,来过两招?”
他碰了碰拳头,显然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在众多兵士面前一展拳脚了:“连宴将军都夸公子武修绝群,如今有机会那定得过上一过。”
重尘缨眯了眯眼睛,把背从门板上挺直,音调轻佻:“后果自负?”
似是没料到这人如此不客气,温钟表情一愣,越发兴奋,立刻便摆出了起手势:“如此便再好不过!”
眼底闪过一瞬狠意,重尘缨慢悠悠地笑了一下,再眨眼,竟已经出现在了高台之上,温钟背后。
几个回合接连而至,从开始的势均力敌逐渐演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宴玦不在他就浑身刺挠,总想干点什么动动筋骨,这是正好遇见活靶子了。
重尘缨看着温钟嘴角浸了血,想是受了点内伤,碍着宴玦的面子,便好言提醒道:“你既修灵,不必把灵力藏着掖着。”
温钟淬了一声,顾不上将士面前什么丢人不丢人,只觉得过瘾极了:“重公子都不用灵力,我自然也不能。”
重尘缨压了压眼皮,忽得反手制住他的后背,一声不吭地把左胳膊给卸了下来。
“服了吗?”
淡声问道。
“服服服!”
温钟哎呦叫了两声,连忙把另一只手举了起来,“重公子快松手,温钟服!”
重尘缨敛着神色,嘴边一声哼笑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众齐喊给愣退了气势。
“重尘缨——重尘缨——”
是底下那伙看戏的将士在高声喝彩,全不顾自己老大被压着打的鳖孙窘境,个个高舞着手臂,摇旗成拳,颇有一副要举兵造反的架势。
最直接,最简单
最热烈的认同。
而温钟也混不在意自己丢了面子,在这呐喊声里自己把脱臼的胳膊又咔嚓一声接了回去。
一直在各自为营的鬼域过活的重尘缨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登时睁了眼睛,要动不动地定在原地,一向游刃有余的人竟还无措了起来。
也是趁着这会愣神,温钟自顾自把手肘搭上他的肩膀,一副不打不相识的语气:“重公子,你看弟兄们一个个都这么崇拜您,不如,教两招?”
重尘缨微微皱了眉,想把那胳膊打下去,可面前这么多人斗志昂扬喊着自己的名字,倒让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起来。于是只好哽了哽嗓子,敷衍答道:“这你得问宴七。”
“哎呀宴将军早就交代过了,他早恨不得从你身上搜刮点什么了。。。。。。”
显然温钟早有应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再说了,你俩好兄弟分这么清楚干什么。”
交代过,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