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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你什么意思?”
重尘缨终于收起了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少见地拧起了表情。
他们应该刀剑相向,大打出手。。。。。。再不济也得有口舌之争,唾骂群雄。。。。。。怎能如此轻拿轻放
他料想宴玦会暴怒,会对自己动杀心,却独独没料到他会把交锋结束地如此潦草,也更没想到会把自己关起来。
为了防止他再作妖,如此简单粗暴。
他比想象地更要什么都不在乎。
“字面的意思。”
宴玦接得很快,不等那人有所反应,转身便往外走,等临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一转头,嗓音疏离:“另外,重大人还是称呼在下为宴将军的好,我并不觉得咱俩的关系足以相熟到可以直呼大名。”
重尘缨闻言脸色一僵,顿时难看起来。
宴玦要跟他划清界线。
第14章为什么不痛快
“疯子。”
宴玦低低呼了口气,脚上一使劲,将路旁的碎石子踹出好几米开外。
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此刻怕是连尸体都已凉透了。可重尘缨不能,因为他是那该死的大宗师之一,北洲现在少不了他,人族也少不了他。
再者,宴玦的确也存了点私心,但也仅仅只是一点。重尘缨长了副极合他胃口的脸,虽然大部分时间的相处不算舒适,可却能在枯燥浅薄的水面掀起斜风狂浪,这对宴玦来说便足以做一个热情乍起的短暂情人。
他的确多情,因为的确寡泊,所以哪怕别样的情绪再微乎其微,也从不压抑。
信手狼毫狂墨,落笔不定阴晴。
宴玦是个极度随性又随心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当下是什么样的感受便行什么样的事,只要感觉对了,万事都有的商量。所以在某种恰到好处的时间和氛围上,那天夜里他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动了点不可说的心思。人家显然也动了,只是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又缩了回去。
可躁动如浪涛,随风而止,转瞬即逝,宴玦还是那个宴玦,他从不会因为刮来的一阵风而追逐深陷,何况还只是一个八字没一撇的。
之前觉得重尘缨只是做人太过锋利,可今天才知道是他眼睛太毒太辣,爱好又太邪太歪,还仗着足够的底气完全不加掩饰,硬是逼他生出了点大智若愚的荒唐形容。
没有禁制,没有忌讳,倒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心若浮萍,根飘无定”
,需要“清静本身,列规而束,从心而缚”
。
这样的人太过危险,尤其是还猜到了自己刻意隐瞒的秘密。。。。。。
“吁——”
宴玦正压着眼睛,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闻声看去,是前来报信的玄甲卫。
“将军,此前活捉的秃鹫审出消息了。。。。。。”
信使一跃下马,朝宴玦弯腰行礼,得了应允之后便再近一步,压低了嗓子,“妖神雷蛟不知从何得知了封印的最薄弱处,派了雷清率大批精锐进入域内,企图阻止封印重塑。”
“雷清。。。。。。”
宴玦敛着眼睛顿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新任的右翼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