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蓝,别挂电话好吗,我想听听你的呼吸声”
黛蓝羞着脸应下了苏墨深,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盯着屏幕的桃花眼渐渐阖上,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黛蓝一片安心。
逐渐平缓的呼吸声隔着手机传到苏墨深耳中,被药物折腾的疲惫不堪的身躯逐渐放松。
唐芳看着自黛蓝打电话起,就关了游戏的黎景,眼神充满不甘,上牙死咬着下嘴唇,她见过黎景拿着棍子把人往死里打的狠样;见过黎景在厕所里光明正大的任烟雾缭绕;见过她怼人时不屑一顾、懒散的勾起一边嘴角。
她知道,黎景的身子里住着个男人般的灵魂,潇洒、不羁,比她见过的所有男生都酷。
她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她,病态般的占有她。第一次,她把一个学妹送给黎景的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进了寝室的黎景只是扫了一眼,毫不在意。渐渐的,一盒德芙,一条上千的锁骨链,甚至是一块上万的腕表。
她知道,这些黎景都不在乎。直到黛蓝出现,黎景开始反常。她无意中瞥见黎景的手机屏保,那是一个踮起脚尖、跳着芭蕾的小女孩,才十一二岁。
末了,唐芳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编辑了条信息。
也许冲动是魔鬼。
是嫉妒引燃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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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统考后,接着就是校考,黛蓝报了两所学校:杭城舞蹈大学和京师大舞蹈专业。毕竟,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每年招生太少,竞争力太大,为了保险起见,得给自己留个退路
时光匆匆不待人,黛蓝看着自己的三模数学成绩,抱着一丝微弱希望又看了一遍,心中一悸,付出就一定有收获吗?
差到刷新了的三年来的最低分--99,一瞬间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习得性无助感席卷着她。
学校为了让学生在考前有个自信的心态,因此,三模题定不会有太大难度,是她自己发挥失常?还是有知识点遗漏?黛蓝看着秦一茹成绩--139,差距真大啊。
无助的打了个国际电话,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心里压着一块巨石、毫无疏解,黛蓝压抑的走出校门,那无能为力化成沉默的泪水,顺着面颊流淌,暮色苍茫,阴暗暗的一片,黛蓝穿着明媚的校服,与这黑暗的街角格格不入。
脑子里回忆着她熬过的夜,刷完的卷子。。。。
没人注意到,一个社会青年默默跟了她一路,直到人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