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刘国强竟不答反问:“你平时还看报纸?”
马乐一时不知作何答复,从刘国强疑惑惊异的表情中得知,关于报纸异样他肯定没看出来,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没说错,他们这个年代的人从出生时起便是竖屏时代,纸类刊物已被电子刊物取代,看不出也是情有可原。想了一下,马乐妥协道:“不看。不过报纸都有既定尺寸,不然全国那么多报纸,每家出一种尺寸,哪有那么多机器帮忙裁割,度量衡一统知道吧。”
马乐见刘国强似是理解般地点了点头,才接着解释道:“而这报纸。”
马乐将手里的报纸再在两人面前抖了一抖,道:“比惯常的尺寸小很多,虽然也是双开,但是这种尺寸的并不常见,你等我想想,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尺寸的。”
说罢,马乐便没再注意刘国强,兀自开始想他在哪里见过这种尺寸的纸质书籍。一张张画面快出现在马乐脑海,又被他快筛掉,过滤度越来越快,最终马乐头一瞥,在脑海中拨回一张一半清晰一般模糊的蓝皮样书籍照片,随着回拨的面积变大,模糊的那一半也逐渐清楚,这是他之前在图书馆看过的那本由庆大的学科书籍高等数学,而缓缓翻过侧面,它的出版社历历在目。
马乐出神,有些兴奋,低声喊道:“我知道了。”
谁知,刘国强却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从他手中硬生生翻转报纸,并指着单开页顶红色排版线上几个红色的行书大字—庆大校园报,说话语气似是不可理喻,斥责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啊?”
马乐一听这话,心里一虚,自知理亏。不过也没管那么多,毕竟这不是重点,于是道:“你刚才说的线索在哪里。”
刘国强不耐烦道:“我真是服了你,说你不聪明吧,你能一个弯不错的跑回来,说你聪明吧,你真的跟猪一样。”
说最后一句时,刘国强嫌弃的目光向他投来盯着他,在他不解的注视下再一次翻转报纸,食指指着一篇名字为落日温柔的短篇文章哗啦啦地戳了戳。
马乐盯着这四个字,不由心奇又无语,当下心里凉了个七八分。落日温柔,这种名字的文章不是抒情小诗,就是抒情散文,要么就是抒情随笔,即便涉及会训和协议,怕也只是抒情的工具一笔带过,不会有什么实质性干货。
却不想,刘国强在他失落的眼神里食指又戳了戳第二自然段的最后一行。待看清那几个字后,马乐觉得自己眼睛都亮了,只见最后一行最后一句:12届新生会训圆满结束,协议却并未履行其协议。马乐接着往后把文章看完,可除了方才那句话,就再也没有有关会训和协议的任何信息。
这就完了?
马乐觉得自己的心再次凉了半截,瞬间失落地没了任何心思,也不再看刘国强,只呆呆地看着那篇小短文,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从中得到些其他什么信息。
却不想此时听见刘国强说道:“我听说咱们学校有些导员是学生直接留校的,咱们打听一下有哪些导员是12届留校的,然后再打听一下当年的情况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马乐瞬间再次觉得这事有了希望,拿出手机在刘国强错愕的注视下把那篇短文拍了下来。
马乐双指划过屏幕放大刚拍下的照片,余光瞥见刘国强正将报纸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比划着放回原位。
突然一个猜测击中马乐,他问道:“这报纸你在哪找的。”
说完,马乐目光向刘国强刚才搁置报纸的书架扫视过去,现这个书架全是信息技术类书籍,并没有任何报纸的迹象。
而在他观望期间,刘国强随手朝报纸一指,答他问题道:“我来的时候,报纸就在这呢。”
马乐听完这话,心道:那就没错了。估计是有人把报纸拿来这看,然后顺手遗留在这了。那这个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