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晏不归低低地应了一声,而后道,“叶开云,南岭宿州人氏,自幼时起便师从道虚子,去过不少地方,月前刚刚抵达故陵,参加弈棋大赛的目的未知。”
“道虚子?”
谢闲微蹙起眉,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晏不归解释道:“是,此人乃南岭的兵法与战法大师,因辱骂南岭大将魏固而遭到驱逐,如今行踪不定。道虚子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号,其意为万法皆虚,吾道永固。嗯……是个性情有些古怪的人。”
“我更想知道他的兵法水平如何,可有著书?”
谢闲微微眯了眯眸子,沉吟道。
晏不归回道:“兴许有,兴许没有,恐怕只有与他亲近的人知晓了。有传言称,当年道虚子找上魏固,就是为了自荐,结果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因而很是愤懑,留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便直接走了,未成想那魏固不依不饶,告到了南岭王那里,直接将他赶出了南岭,还言及永世不得踏入。”
“也就是说,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未可知。”
谢闲总结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晏不归对此不可置否,接着缓声道:“至于那个孟子旭,他是故陵本地人,家住苍木县孟家村,尚在学堂读书。”
孟家村,倒是巧了,正是谢闲来时路过的那个村子。
“嗯。”
谢闲低低地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晏不归有几分犹豫地开口问道:“主子,可需要继续深入调查?”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查谁?
“查。”
谢闲淡声道。
“都查?”
晏不归稍有疑惑,孟家村那小子也要查?
“嗯。”
谢闲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事实上,方才弈棋比赛刚结束时,谢闲走到栏杆旁向下看过,并未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结合调查所得,常年此人充其量就是一个以权谋私,横行乡里的小人,最多养几个打手,还没到豢养私军、意图谋反的地步,因此行刺的可能性就很低了,现在的关键在于,抓住他们,别让他们逃了。
此事谢闲已经吩咐亲卫军去办了,只是亲卫军不足一千,事情分摊下去,又显得人手不足了。说来说去,还是那两个字,缺人。
不过这事儿尚需从长计议,毕竟现在这状况,哪怕是有人,她也不一定养得起,毕竟人员的后勤装备等都要钱。
而与此同时,傅程的调查也有了新的进展,借由对张三的调查,傅程发现了此案与常年的关系。事实上,常年一直在偷偷与戎狄交易铁器,只是为了给自己敛财。而张三,正是这条交易链上小小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