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疼?今晚我来陪你。”
薛时序自然地将裴知聿的腿搭在自己腿上,宽厚的手掌轻轻给他揉着。
青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任由薛时序给他捏腿,“哼,不用。”
“都好几个月没见陆也了,夫子说他是告假回老家了,你说他若是回来还能跟得上嘛?”
薛时序捏着捏着就向上摸了起来,裴知聿因着病体瘦弱,但皮肤滑腻,手感极好,比姑娘的更甚。
“别乱摸我。”
裴知聿按住薛时序的手,“陆也聪慧,他应当能跟得上,但是你昨夜的策论再不写,今日又得站着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写昨日的策论?”
薛时序倒是不怕罚站,他志不在此而在疆场,“站就站呗,那又怎样,反正我就不爱听夫子啰嗦,还有那策论,那是人写的嘛。”
“薛时序,你给我滚出去!”
刚刚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到了夫子耳朵里,“倒反天罡,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敢辱骂师长,你今日不准进来。”
薛时序一回头就被唾沫星子喷了满脸,他还有心伸手挡住裴知聿的脸,生怕喷到裴知聿了,“夫子,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可没有辱骂,我只是实话实说!”
于是又闹得鸡飞狗跳,最终结局以薛时序在外面站着告终。
只是人都在外面了还不老实,信手摘了几朵花,编了个小花环。
接收到裴知聿的目光,薛时序倚着窗口,阳光渡在他的发丝上闪着金色的光,笑容如清风明月,他扬了扬手中的小花环,朝着裴知聿比口型,“聿郎,等会送给你。”
等到下课,薛时序干脆直接一撑一跳从窗户进来了。
“你小心些!”
裴知聿虽然知道薛时序不着调,但是这也太危险了,若是撞到同窗的桌子上,撞出个什么好歹怎么办。
薛时序笑眼弯弯,“想快点送给你。”
小花环被套在裴知聿的手指上,“刚刚好,嗯,不愧是我。”
每日捏着裴知聿的手,他不用量就知道要做多大了。
“净弄些不着调的。”
裴知聿看着手指上的花环,其实他的心也已然被套住了。“还算好看。”
“那肯定啊,要不要给我香一个,感谢我。”
薛时序凑过去闹裴知聿,像是小时候一样,只是他忘了,现在他们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不适合像小时候一样玩闹了。
“薛时序!”
没防住被偷亲了一口,裴知聿面皮泛红,有些羞恼。
“哎呀,不就是亲了一口吗,都是男人,这有什么的。”
薛时序不以为意,在他眼里裴知聿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他们睡过一个被窝,吃过同一碗饭。
裴知聿没有父母,爷爷年纪又大了,一直都是自己管着他吃药,他甚至私心里觉得裴知聿就是他的所有物。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这行为太不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