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没来由的发了脾气:「妈,我都说了,只是同事,你非要找他问什么。」
我把筷子重重搁下,「不吃了。」
「一大早你吃枪药了?」我爸怕我妈受委屈,帮腔道,「程杳,我们是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烦闷地呼出一口气:「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我爸瞪眼。
「我……」我哑口无言。
他们夫妻齐心,两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等答案。
我霎时间就生出了一种类似于心虚的情绪,慌乱站起来,拿起包往外跑。
「我上班去了。」
16
就这样又熬了几天,中间我找时间委婉地和周然表示过,我对他并没有感觉。
周然一贯绅士作风,表示理解后,马上又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我很无语,周然却越挫越勇。
周五晚上下班,我一只脚刚踏出公司大门,就看见抱着一束白玫瑰热情和我招手的周然。
他笑得太灿烂,我尴尬的强颜欢笑。
「送你的。」周然把花递到我怀里。
下班的同事不断从身边走过,不约而同投来暧昧的眼神,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周然温柔地解释:「你不用有负担,花是我的心意,你收下,我并不是要你立刻喜欢上我,慢慢来。」
他保持着递花的动作,笑容真诚得让人不忍心拒绝。
「谢谢。」我接了过来,叮嘱道,「以后别破费了。」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钱。」他提出邀请,「我今天开车来的,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家。」
我心想:你住城北,我住城南,中间隔了三十多公里,这叫顺路?
我委婉拒绝:「谢谢,不过我还不打算回家,你先走吧。」
周然应该能听懂了,我抱着花正要离开,余光瞥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公司大门前。
我一看车牌,心猛地提了上来。
短暂愣神间,司机拉开车门,秦暮声从容下车,挺拔的身姿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吸引所有的目光。
我忘了挪开目光。
秦暮声本就异常敏锐,我的目光又那么笔直,他稍稍偏头,就看到我了。
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却感觉他的目光遥远疏离得像是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只瞥了我一眼,很快转头,看向从车里下来的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