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为难我一个小秘书,就是职场常有的事,而且,秦暮声凭什么要护着我?
我气成这样,可能仅有一个理儿。
不是说喜欢我吗?转眼就纵容其他女人来刁难我,这就是喜欢?
而秦暮声的思维是,他让方欣敲打我,可能真能逼我坦承面对自己的心,让我知道我在意他。
「秦暮声,你不用跟我说你那些大道理,我都懂。」我偏过头,冷笑道,「你放任方欣是想逼我承认喜欢你,对,我已经承认了。」
「我喜欢你,但是我不会要你。」再重复一遍这样的话,我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秦暮声收了笑,想说什么,我抬手阻止他:「你先听我说完。」
「嗯,你说。」
我看着他,心底竟生出了苦涩的滋味:「你永远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同等的位置,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
他掌控一切习惯了,自然就想用同样的姿态拿捏我。
我不接受。
电梯来了,我走进去。
秦暮声跟了进来,倒也算有自知之明,没试图说服我。
他非要送,我再拒绝,反而显得我矫情放不开。
我坦荡地坐上他的车,一路上都没再开口。
车到家门口,我下车刚上台阶,身后传来秦暮声低沉的声音。
他问:「程杳,什么是对等?」
我被噎了一下。
是我忘了,秦暮声居高临下太长时间了,对等这观念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笑话。
20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裴女士出来了。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我看到车上的秦暮声:「暮声,你怎么亲自送她回来了?」
秦暮声言辞淡淡:「应该的,晚上小姑娘一个人不安全。」
「你就是太惯她。」裴女士热情招呼他,「既然来了,吃了晚饭再走,你姐夫今天买了不少好吃的。」
我听不下去:「妈,人家大老板,忙。」
「好。」秦暮声竟然答应了。
我恼怒地回头瞪他,他气定神闲下车,看都没看我,和我妈并排往里走。
裴女士喊我:「你不进来站家门口干什么?」
我气冲冲进门,裴女士看到我怀里的东西,惊呼道:「你怎么把东西都搬回家了?」
「不干了。」我往楼上跑,「晚饭我也不吃了,别叫我。」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跟个刺猬似的,谁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