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寻有些犯难,但也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说道∶"小姐,家里都嘱托过了,有信件追过来的。"
"而且。…漠北刚起战事,若是平定了才会来。"
秦砚垂眸冬寻说的属实,不可能这么快有消息。
而且自己已经与他断绝往来,就算是无事也不会给她报平安了。
秦砚悬着的心一直惴惴不安,战事听起来似乎有些紧急,就连傅庭安一早都向他们辞别。
"秦小姐,在下身有公务,此刻还需前往别州办差,差不多在你们到京城时能追上你们,一同回京。"
傅庭安独自一人拍马离去,秦砚倒也不好过问,听闻他是三皇子伴读,此刻也许是去漠北帮他。
而当他们快到长安时,傅庭安也如约回来,带回来的还有漠北大胜的消息。
秦砚的心仍i旧没能放下,她怕极了如此的消息中带回的那些阵亡将士的名录中见到自己熟悉的人。
她忍不住还是托了将军们去问问∶"能帮我探听一个人吗?"
"漠北,名叫广晖。"
将军们托人问回来的时候,传回来的消息是——漠北没有这个人。
"小姐。…唉,没有这个人。…许是调去别处了。"
将军们安慰着她,军中探听来没有这人,他们可能直接就领会是阵亡了。
但秦砚知道,即便是调往别处也能问的出来。
更何况广晖是守将,能动用军情通道送信给秦冶,那么也不会是普通人,即便有伤亡也定会有消息。
所以若是没有这个人,那就是连名姓都是假的而已。
但是她放心不下,漠北众将回长安的那天她也去看了。她也笑自己傻,面都没见过上哪能去人群中找到呢。
遥遥望去得胜归来的将领们,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们接受着长安百姓的欢呼,秦砚漫无目的地探寻一番,觉得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只是目光落在三皇子沈旷上时,她觉得那人的眼神好似落在自己身上。
但她从未见过,转头看向身旁,是长安贵女在那落座,许是看到了熟人吧。
秦砚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只问最后一遍,若是没有结果真的要彻底放下。她让冬寻去问问回来的漠北将士,军中有没有人是从长安去的。
"长安?别说笑了,谁好人上我们这啊。这么多年就别说是小兵小卒,就算是守将也一个没有一口
"哎,怎么没有,那三殿下不就是吗?"
"那也就一个三殿下,那要是三殿下还用人打听?"
听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从长安去的只有沈旷。
秦砚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可怎么都将那些信件与沈旷联系不到一起。
而且她笃定沈旷不是广晖。
她对于皇家的人都只有陌生和疏离,更是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嫁了个皇帝。送她来的将军还真是一语成谶,丹书铁券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嫁的是个皇帝。
今时今日,已经与皇帝和离的秦砚坐在他身边盯着那熟悉的面庞,沈旷说出的那句话勾起了她些许回忆。
只是已经找到不到那心绪所向之处,更与沈旷重叠不到一起。
他又如何知道的?
秦砚不是没有怀疑过沈旷到底是谁,他身上的那种感觉似乎很熟悉,但又不太一样。心想也是不可能的,那时他忙着夺权,哪有空与她通信。
秦砚伸手探过沈旷额前温度以后,起身去整理了沈旷剩下的奏章,这人半夜起来怕是要再看的。
她翻开奏章眼中落进沈旷工整的批阅,她看了那字迹半晌,行书写意,但又清晰得体。
秦砚轻叹一声,终究不是一个人罢了。
因为沈旷与他的字迹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字迹为啥不一样,前面有暗示,应该还挺好猜?&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