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庆典party!老祖蹦迪嗨起来!”
还挺高兴。
孟襄陵的心沉下。
应该不是被胁迫的,而是这个男人的主动选择。
他愣怔片刻,按下红色的删除。
愤怒,埋怨,失落,茫然……五味杂陈,偏在此时,脑海中又传来淡淡的声音。
“那个人不是你的良配。”
谶语成真,此卦灵验。
有点东西
今晚还有最后一次彩排,明天集体复盘,后天就是正式晚会。
孟襄陵扶着掉渣儿的老砖墙,手掌被硌得生疼。
稳住,必须稳住。
这是他正式从摄像转型导播的第五年,五年来他做了几十场中小型节目的导播,也做过四次大型晚会演唱会的切换,和同事们形成了良好的默契。
在正式的晚会上,他就是整个导播工作的主心骨,摄影师必须服从他的指令。
他不能倒下,不能因为那个混账男人乱了方寸。
哪怕那种场面简直……让他恶心。
既然那神棍算得那么灵,不如让他再算算,这场晚会能否顺利。
孟襄陵收回被硌出印儿的双手,深深吸气,平复心情。
他慢慢走出巷子,或许狰狞的面庞已然恢复往日的平和稳定。
稍作回忆,那卦摊在东边。
孟襄陵记路,不一会儿便来到附近。
“最近有喜事,但仍然是散了财。明明穷得家徒四壁,老鼠来了都得哭着跑,抽烟喝酒娶媳妇倒是一样不差。”
是庄九州的声音,颇为洪亮。
孟襄陵停在原地,觉得这时候上前不太好。
庄九州正在给一个路人算卦,那路人脸都绿了,当场就要掀桌。
庄九州却用一只手按住小桌和签子,卦摊硬是纹丝不动。他吊儿郎当地开口。
“诶,怎么就动手了!你倒是说,我算得准不准?”
“你!”
路人的神色很明显就是被戳中了脊梁骨,只是碍于面子不肯承认。
“你不想知道怎么破局?”
路人抿抿嘴,松开抠着桌边的手,戒备地抱着胳膊,“你说说?”
“第一,戒烟。第二,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第三,找份儿工好好干着,等过了流年不利,自然有所改善。”
庄九州慢条斯理。
“我呸!我就去喝!我不光明天得去!后天也去!都是约好的兄弟!”
路人越听脸色越红,不禁嚷嚷起来。
“我这卦是免费算的,只送有缘人。但穷归穷,为此害了别人就不对了。”
庄九州叹口气,“我改不了命,但愿能劝明白一个两个的。”
路人看起来又要开骂,庄九州忽然向孟襄陵的方向看去。
“哎,您来了?”
“你……”
孟襄陵盯着那个路人,满脸的一言难尽,只好挪着步子,不情不愿地过去。
路人看有人来,蠢蠢欲动的拳头立刻收起,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