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条出路是沈清诺,复杂的家庭组成令这个oga将原烙音当做救命稻草,为了自己,他恐怕拿着诊单就去找护士抽腺体液。
闵随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他不允许原烙音与任何性别任何生物有那么深的牵扯,仅仅只想到沈清诺的腺体液会注入alpha的腺体,他就嫉妒得发狂。
只有eniga的信息素才会对原烙音的攻击性那么强,若他是alpha,量级弱于原烙音,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为什么不是alpha,为什么没有腺体?
“多抽点血,就能多提纯些。”
符忍盛噎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闵随,现在是技术不达标,就算是将他的血抽干也无济于事。
但对上闵随的眼睛,他瞬间有被触手缠绕脖颈掠夺呼吸的窒息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医院。
“我去拿东西。”
闵随抽血都是符忍盛亲自来做,eniga与塔卢索的双重特殊性摆在那,他们不能够承担暴露的风险。
值班的护士疑惑符忍盛怎么忽然出现在医院,关心几句后也没再多问。
针管扎入闵随的胳膊,细小如同海藻的触手伸出阻拦外敌的入侵,它们合力掰断针头又将断裂的部分推出。
这样的场景每次抽血都会上演,但闵随已经极力控制,不然暴怒的触手会凭空出现捆住符忍盛将他从窗台丢出去。
在宿主安全的情况下,信息素是eniga最宝贵的武器,量级机制令这一性别生来就凌驾于其他性别之上,但当它即将被剥离时,即使刺痛宿主,也要拼命反抗。
带给闵随的,就是宛若凌迟的痛苦。
符忍盛敢打包票,塔卢索这辈子受的伤最疼也就这样了。
听说塔卢索违背本能放弃伴侣也会有剜心之痛,但眼前这位不大可能有机会尝试。
闵随连束缚带都没有用,他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针管流入玻璃管中,逼迫自己的信息素臣服,压回蠢蠢欲动的触手,发出无声警告。
八百毫升。
这是超过规定值的数量,饶是闵随并非人类也脸色苍白。
他为工作日夜颠倒,从不休息,将塔卢索不需要睡眠和食物发挥到极致,恨不得自己是执行特定程序的机器。
但毕竟这是人类的躯体。
谢垣的消息发来,提醒他研究所传来的进度。
“近期可以进行手术。”
他将手机递给符忍盛。
这件事不是秘密。
闵随以个人名义不计较利益的大笔注资,就像在必输赌局上一掷千金。
由于对家恶意竞争资金链断裂的塔斯医药公司得以重新开启被迫叫停的科研项目,并由闵随牵线搭桥与原氏集团投资的研究所展开合作,不负众望制造出原烙音腺体缺失的γ-136蛋白,由于人工补足腺体缺失部分的实验早在上个世纪就秘密进行,经过多轮实验终于预备投放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