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起他警觉的前一刻,那害得他冰淇淋落地的痛感随风消逝,就像是错觉。
对,他的腺体!
真是钻牛角尖了,喜不喜欢闵随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现在是他要钓到闵随,利用闵随,得到腺体液,而且速度要快。
万一闵随的腺体液不管用,他得快点找其他方法。
他不想死。
原烙音始终没找到合理理由去找闵随,事态走向回归,两条偶然交叉的线又重新平行。
但残缺腺体就是个催命符,原烙音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他寻找接近闵随的时机。
比如遗落在休息室的测量仪。
“原先生,很抱歉打扰您。”
陌生电话打来,声音也不熟悉,原烙音等着对方解释来意,没有立刻挂断。
“我是闵总的助理,谢垣,我们见过面的。”
声音很年轻,“您有时间到北门来一趟吗?”
原烙音眼前浮现出一张周正的脸,黑边无框眼镜,气质有些像文弱书生,每次见到他都会微笑点头。
“闵总交待我给您些东西。”
“嗯,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揉搓今早起床没打理的头发,套上挂在椅背的羽绒服就出了门。
理智告诉他,闵随不会准备什么好东西。
但万一呢。
这个万一是千万亿万分之一,但终归是有可能的。
闵随也是有可能良心大发的。
思考间,原烙音骑着单车穿过光秃秃的大道,停在北门前。
“谢助理。”
几个称呼在舌尖跳跃着,原烙音最后还是挑选比较恰当的那个,“麻烦您跑这一趟。”
谢垣递出个款式高级的黑盒子,是手工定制钢笔的包装盒,很适合送礼的牌子。
今天真是天下红雨,闵随居然真的良心大发。
“您可以打开的。”
原烙音点点头,准备欣赏这份不知原因的礼物。
当看清是什么东西时,他控制不住撇起了嘴。
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眼熟的测量仪。
沉默。
还是沉默。
原烙音接过盒子,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字来,“找了好久,替我谢谢闵先生。”
那就是他居心不良故意放在休息室枕头边的测量仪,准备夸大它的重要性作为下次见面的理由。
路再一次被闵随堵死。
“这块测量仪对我很重要,真的很感谢闵先生。”
原烙音退而求其次,机会摆在眼前他不可能放过,“请您问问闵先生最近是否有时间让我表示感谢。”
“原先生。”
谢垣的职业微笑无懈可击,“您也知道is的年假是业内典范,年前总是要比平常忙一些的。”
“或许您可以亲自问问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