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
能够一次就缔结许多双a伴侣一生也无法缔结的完全标记。
“怪我相信什么alpha之间也有契合度,还庆幸我们之间无论是临时还是完全标记都只一次便成功。”
原烙音的拳头狠狠攥紧,他大口呼吸着,缓解无法消散的失落,转化为能够倾泻的怒火。
“原来你是eniga,标记哪个alpha都是可以的。”
“标记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是庆幸永远拥有我,满足你的占有欲。”
原烙音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终于大仇得报,将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懊悔自己为什么难以控制过于充沛的情绪,在这个事情上多愁善感,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作风。
却不知道那是因嘟呶倍增的痛苦与失落。
“音音……”
闵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谈判时的能言善辩,演讲时的口若悬河在这一刻都褪去色彩。
面对爱人的指责,塔卢索就是一个哑巴。
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却被alpha误认为是逃避回应的方式,怒火从深蓝海面迭起,熊熊燃烧。
原烙音经过训练后的拳头能够打断成年alpha的骨头,他简直将闵随当做拳台上的对手狠狠出击,甚至用上禁止的姿势。
闵随抱住他不愿放手,拳头与撕咬都照单全收默默接受。
是爱人。
不是敌人。
原烙音被突然奔涌的情绪冲击,生理性眼泪停留在眼眶,却因为alpha的倔强迟迟未落。
“我要回拳场。”
这不是请求与商议,这是通知。
情绪上头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难过,却不想因此刺痛闵随,两败俱伤的结局惨烈,那不会是他与闵随的未来。
“我送你。”
原烙音站起身,拒绝的话滚在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闵随不会选择在他气头上解释,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酸涩得难以想象。
熟悉的迈巴赫,原烙音手中还有那朵洋桔梗,他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不说话,姿势呈现着自我防御。
“音音……”
原烙音假寐,充耳不闻。
“是我的错。”
闵随说了很多,但模糊重点,避重就轻,事实上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原烙音的侧脸,即使眼睛望向前方。
“当然是你的错。”
“不是你说要坦诚吗?为什么还是要撒谎。”
原烙音感受得到堪称炙热的目光,却不愿意睁开眼睛与之对视,闵随将车开到路边,死死扣住alpha的手强制十指相扣,即使原烙音将他扣得鲜血淋漓也不愿意松手。
“放手。”
原烙音不忍心再挠下去,他相信就算自己扣下一块肉闵随也不会松开。
闵随握得更紧。
这是因为没有腺体,为了治疗他几乎将血抽过一遍的爱人,原烙音逼迫自己冷静,去听闵随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