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面,我倒是没有想到的”
,我说的是实话,“言律,你会害死自己的”
。
拳风无形,一拳比一拳快。
腿影无踪。一腿比一腿狠。
他的攻击毫无预料,毫无章法,却一步不错,找不出破绽。
“你从哪里学来的?”
,他的秘密,总是不为我所知。
我收了刀,索性拳脚相对。
他的动作很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被ark训练了许多年的我,竟只是与他打了个平手。
这样下去,太耗时间了。
于是我打算使用pnb。
意外总是会有的,后备计划自然也要做足,只是这东西,我本未打算用在他身上。
就在他一拳打过来时,我迎了上去。
想要计划实施地顺利,有时候,是要吃些苦头的。
这一拳险些叫我胃痉挛,我捉住他的手臂,手中的针剂扎了进去。
他的反应非常快,几乎是立即便抽身后退,但少许强效麻醉剂已经注射进他的身体,他晃了一晃,硬是站稳了。我并未给他再反击的时机,闪身至他背后,以防万一,在他的脖子上又扎了一针。
我将他拖到铁架旁靠着,随即刺耳的尖叫声和用力的拍门声震得我耳朵发麻。
“快开门啊!救命!救命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李妍的脸扭曲着。
我想起了中世纪的那些抽象画。
我揉了揉耳朵,“我甚至还没有向你迈出一步”
。
“别杀我,求你了,我不会向别人说的,我保证…”
,原本精致的粉装,斑驳得像湿气浸透后又干裂剥落的墙皮,“我也不认识任何人啊……”
“可你现在认识我了啊,你也认得言律”
,我迈出了第一步。
“不不不!我不认得!”
,无声的拨浪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没见过!”
第二步,“但我见过你,也认得你”
。
“我与你无冤无仇……”
,嘶哑的,如同废旧铁片摩擦过的嗓音,“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是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的不会说的,我发誓…”
“誓言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第三步。
四步。五步。
一步之遥。
骇破了胆的兔子,一动不动,只有机械地颤抖。
没有给她本能反抗的机会。
血,自她的脖颈汩汩流出,她用一只手紧紧攥着脖子,向我伸着另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我静静地瞧着她,瞧着她的手,垂了下去。
万里晴空
2024年2月。春节临近。
突发的枪击案引起了这座城市的大规模讨论,一时间舆论四起,黑的,白的,阴谋论满天飞。
市局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来自民众,来自省厅高层。
而在紧锣密鼓地勘察工作中,对自死者体内取出的子弹进行弹道痕迹检验时,竟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
“什么?是警枪?!”
,龚易青的眼珠子和下巴都快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