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想什么。”
小心思被看穿,余穗的脸红了红,她声如蚊蝇,眼睛盯着秦璟钺身上的盔甲,神色略有纠结,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犹豫一下,余穗硬着头皮把手伸向了秦璟钺的腰间,她摸索着,手从前面探到后面,到最后就仿佛不知不觉就形成了贴在他胸口环抱着他的姿势。
脸压在冰凉的银甲上。
余穗依旧找不到类似腰带的东西,头顶上是秦璟钺带来的压迫感,她急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也没有人告诉她这样的盔甲要怎么脱呀,找来找去连个腰带都没有,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秦璟钺一直都垂眼打量她,见她只是解个盔甲找不到地方就瘪下了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心里憋着的那口郁气好似散了一些。
“真够娇气的。”
调侃了一句,伸手把余穗的手捞了过来,他握着她的手去找甲上的锁扣。
随着一声声脆响,一个接一个的锁扣被解开,余穗看着他身上的甲衣褪下,露出了里衣,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余穗身子有些不安地后退,想要同秦璟钺拉开一些距离。
察觉到她的躲避,秦璟钺也没为难她。
他首先松开了她的手,自己将剩下的甲胄脱掉,披上了常服,这才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到底还是到了这兴师问罪的一步。
余穗小脸又是一垮,藏在袖子里的玉佩带着凉丝丝的温度,激的她的神经都有些紧绷。
“我…奴婢不知道世子想听什么。”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她索性开始装疯卖傻。
“怎么,不解释解释方才的事吗?本世子给你的玉佩随手就送人,余穗,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方?”
秦璟钺走到案前坐了下来,他自顾自地斟了茶,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茶盏,慢条斯理地看着余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接茬是不行了。
余穗慌忙摇头:“不…不是的,世子,是明珈姑娘说奴婢偷了她的玉佩,奴婢…”
“她的?她说是她的便是她的了?这玉佩是谁的你不清楚吗?”
她又是那副温吞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的,秦璟钺实在没耐心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
刚才看到外面那架势。
他大约也猜到事情的原委了。
但他委实没想到这余穗竟然这么窝囊。
旁人冤枉她,她就认,还要把自己给她的东西拱手让人,当真是没有一点骨气。
“奴婢知道,可她是主子,奴婢…”
余穗辩解,之前没什么,这会儿听秦璟钺的质问,她心里是真有些委屈。
明珈是主子,她只是一个下人,别说今日的事本就是明珈诬陷,她为了自救才如此,就算明珈没有任何理由,伸手问她要玉佩,她也没有拒绝的理呀。
主子?手里的茶盏被秦璟钺放在了桌上,他冲余穗招了招手:“过来。”
余穗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却还是提着裙摆走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