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四年到底成瞭什么,是他对我的亏欠,还是我对他的亏欠。
曾砚与,别闹瞭行吗。我顿时嗤笑道,没有看向他,转而看向窝在角落裡的陈大年,继续道,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你这么惦记。
我话落,他直接拽过我肩膀,迫使我看向他。
你也在想著我,不是吗?他说完又偏过身子,拿过我丢在床上的手机,点开屏幕。
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夺过手机,他又开瞭口。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的手机壁纸还是那个不是吗?他说。
是又怎么样?因为懒得换所以一直没有换。我说。
所以四年都没换?他毫不客气地问我道。
靠,换不换是我的事。我硬声道。
是,是,那现在呢,这些照片呢?他说著解瞭我的手机直接点进相薄,个人收藏裡隻有我和他的照片,高中的,高中的,全是高中的。
你偷看我手机?我当即质问他。
我赌的,你怎么解释?他翻看著一张张的照片。
以前的,忘瞭删。我彻底夺过手机。
他随即拽住我双肩,狠狠看向我,像一定要得到一个标准答案。
柏儿,你别闹瞭行吗。他说。
我闹?我看著他逐渐冷声道,半夜赖在我傢的人是你,追著我问的人是你,闹的人也是你。
我当时无奈却也没任何办法,总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刹不住车瞭。
墨菲定律墨菲定律,怕什么就一定会来什么。
柏儿,电话裡的问题你有想过要和我说吗?他直接问我道,那四年也好,以后的每个四年,每一年,我都没想忘瞭你,从高中喜欢上你开始,我就没想过不会喜欢你。
没想过不会喜欢我。这样的话,谁会相信。
是吗?我当时问道,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你说你喜欢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喜欢我,曾砚与,你他妈消失瞭四年,现在又告诉我说你他妈一直喜欢我。曾砚与,没有人是这样喜欢别人的。我吼道。
四年多的情绪渐渐浮现出来,我下意识推搡瞭他。
我知道,柏儿,我知道,对不起。
他当时抓住我的手,似是想安抚我,又试著贴近瞭我,抵上我的额头,细声道,柏儿,我和你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也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已经这样喜欢你瞭,也已经这样爱上你瞭。没想过不喜欢你是真的,一直都喜欢你是真的,一直隻喜欢你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说著又直接把手插在我的发丝间,愈发贴近瞭我,继续轻声道,柏儿,你问我回来是几个意思,我回来隻是因为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走,更不会不打招呼就走,还有那四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谁要你说瞭,我现在不想听。我当时听著他的话,抬眼想看看他,却隻看得清他放大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