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高牧倒是破天荒地接话道,我不是不会弹,是怕弹不好,因为刚学。
简单的十五个字,我当时却在心裡重複瞭无数遍。
那我那次生日?你练瞭多久?我问他。
一个星期,一天十五遍。高牧回道。
嚯,知道我其实是音痴后是不是特后悔弹瞭那么多遍。我开玩笑道。
高牧终于看向我,无所谓道,反正后面用那首曲子参加瞭一个国际比赛,还获奖瞭。
尘封的旧事再次被提及后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高牧肯和我说话瞭以及原来他真的从小就目的性极强。
感情你拿我做练习啊,亏瞭,早知道让你跳舞瞭。我一时笑瞭出来。
那曲子就是为你编的,参加比赛那个是改编过的。他说。
是吗?我偏头看著他,隻有一个侧脸,在当时的不算太亮的夜色下,我却能清楚看到他的侧脸。
高牧确实好看,小时候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长相不一般,桀骜又带著莫名的温柔。
不信算瞭。他说。
我信。我急忙回道,不自觉笑出瞭声。
几句话毕,氛围没瞭刚开始那般沉寂,但我始终也没提曾经的事。
那事和高牧有关也和白鸿因有关,在那晚明显不易提及。
可偏偏某人总是给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和高牧,和他,三条线上的导火索,是他抛掷来的。
当时曾砚与也出来瞭,隔著几块石板突然喊我道,陈柏罔,你还不进去?
我应声看去,曾砚与反而直接走瞭过来。
我等会儿再进去,你怎么出来瞭?我好言问他道。
他看瞭眼我和高牧,随即站在我旁边,抵著玻璃栏杆,云淡风轻道,某个人要道歉的人还真多。
你什么意思?当时的我还没说什么,高牧先开瞭口。
我,还有你,他不是都欠著,还是说你们已经和好瞭?曾砚与看向高牧,眼神冷冽。
曾砚与,你够瞭,别说瞭。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结束那种氛围。
高牧看瞭看我和曾砚与,又拍瞭拍我肩头,说,柏儿,我还有事,先走瞭,那首曲子我晚点录好瞭给你。
话裡话外暗示著我们好像真的和好瞭。
高牧我瞭解,仅仅几句过往的话,我们根本没到和好的程度。可曾砚与当时的话直接说明瞭他知道我和高牧的事情。
所以高牧明显是不想听我提到白鸿因,也明显是在挑衅曾砚与。
像在和曾砚与说,如你所见,柏儿和我已经和好瞭,但是看来你们还在闹别扭,啧啧啧,祝你好运,年级第一。
所以曾砚与当时直接伸手拦下瞭高牧,又冲我喊道,你和这傢伙真和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