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回去的半个多月我也在刻意避著关于乔铎的消息,也没见他,但最后一次确实没能避成。
那天陈柏迟到瞭十几分钟。
我见他进来时慌慌张张,就问道,出什么事瞭?
大年突然吐瞭,我就先送它去瞭医院。他说。
大年,陈大年,我知道那是他和曾砚与一起养的一条柯基狗。
没大碍吧。昊韬问道。
没事,隻是消化不良。陈柏说道,你们怎么还没点菜?还记得这儿是哪儿吗?
当初樱儿和他老公刚谈时请我们吃饭那地儿,没错吧。昊韬回道。
变化这么大你还记著呢,没错,是那地儿,陈柏说道,还记得当年,就在这儿
先点菜吧。乔铎打断瞭陈柏的话。
意思很明显,不想再提一丁点关于当年的事情。
点菜点菜,昊韬急忙补充道,柏儿,都六年前的事瞭,黑历史咱就别提瞭。
陈柏点点头,开始著手点菜,我注意到我手裡电子屏点菜栏裡多出瞭几道菜,都是我们从前聚在一起常点的菜品。
我看著电子屏,漫无目的地划过一个个菜品,一瞬间有些恍惚,这么多年的时间,当年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
那顿饭吃的并不如意,乔铎没吃多少接瞭个电话说是工作上有事,借瞭陈柏的车就走瞭。
他车呢?我问陈柏。
他前天回来瞭一趟,昨个儿前置灯坏瞭,就把车送去修瞭又顺便保养下。陈柏说。
他回来也是工作上的事?我当时随口一问,结果昊韬突然回道,现在知道问瞭?刚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说一句话,两年瞭,别扭还没闹够。
昊韬说完,陈柏又接著说,他俩从来不就这样,闹闹合合,没休停过。
你们就别数落我瞭,我和他这次算瞭,不说瞭。我说。
不说什么,说,华子现在不在,你说。昊韬厉声道,两年前你跟华子招呼都不打地一个去瞭陉阳一个去瞭国外,小两口都没你俩会闹。
听得出来,昊韬当时是真的生气。
你俩是不是在一起过?陈柏突然问道。
连正在发怒的昊韬也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
没有,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我说道,眼神瞟过面前一大桌饭菜,心口顿时一紧,一切都付诸东流的滋味比生吞冰块还要难受。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
从你俩大学开始合租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华子。陈柏说。
大三国庆,咱几个约著野外烤串那次,我看到你亲瞭华子。昊韬说。
那次我也在,怎么不知道?陈柏顿时一脸诧异。
他半夜偷亲的,我要不是被冻醒瞭也不会知道。昊韬说。
当时的我听完他们的话,隻想点首凉凉应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