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罔,你怎么那么喜欢提分手啊;陈柏罔,你怎么那么随便就说分手;陈柏罔,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瞭;陈柏罔,你说话啊;陈柏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陈柏罔
他喝醉瞭,嘴上却一直念念有词。
我那时就躺在床上听他一声又一声念我的名字,我名字读起来挺别扭的,不同音的两个三声,熟悉的人直接叫我陈柏,我也习惯瞭。
他有时叫我陈柏,有时叫我柏儿,有时又叫我全名,除此之外当然也会有其他的所谓情侣间的各种称呼,但每次他叫我全名的时候,总感觉语气异常亲昵。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提分手,像男生弄髒瞭最爱的鞋子,女生弄丢瞭最爱的发卡。说出口的那刻我也不好受,像我把他弄丢瞭。
但那些年,我真心疼他。
我不是不理解不明白他想做的,正是因为看到过,才更不愿意他继续下去。
他喜欢诗,我陪著;他喜欢电影,我陪著;我除瞭看著他陪著他以外什么也帮不瞭他。
看著他一遍又一遍挣扎折磨,我能做的除瞭看著陪著外没别的瞭。
所以当时我想让他换份工作,以为那样或许就会变好些
可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没有人能真的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所谓的感同身受不过是自我认知习惯性给出的错觉。
永远不会有谁完全理解谁,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他。
他总是把自己关在另一个世界,内心经历过什么挣扎过什么,他告诉我瞭我会听,他不想讲我也不多问。
除此之外,没有谁会在乎他。
我知道,他也知道。
我当时就躺在床上安静听他在床下碎碎念,沙哑又模糊的声音伴著一阵阵抽泣声,我听著,一时间正要睡过去,他又问道,柏儿,你还在吗?
在呢。我说。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他说。
嗯。我说。
嗯是什么意思?他问。
你喝多瞭。我说。
你才喝多瞭。他说。
滚。我说。
不要试图和一个喝的烂醉的人摆事实讲道理,他不会听的。
嗯是是的意思,你还在生气。他又开瞭口。
你喝这么醉怎么回来的?我问他。
他却一通乱回道,你生什么气啊,要生气的是我。
也不要试图问一个喝的烂醉的人任何问题,他不会回答的。
好吧,那你生气,我不生气。我说。
有点儿驴头不对马嘴,完全乱瞭,因为当时真的很困,想睡觉,睡到第二天晚上。
可他又开始瞭碎碎念:我当然生气,你说要分手,柏儿,你说要分手,你对我
不等他说完,我索性直接探头下趴在他身上,upperlip自然覆上他的lowerlip,他自觉回应著我,又很自然地环抱上我的腰,双手上移,覆上我的头,加深瞭动作。
outhtoouthntact,我隻觉得酒味儿太重瞭。
去洗澡。我摸著他额前的碎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