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前,沈惊鹊慢悠悠地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娃娃,嘴里哼着歌,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霍云延平时也最喜欢看他开开心心的样子,但不包括今天,霍云延淡淡说:“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来桌上的菜就要收了。”
沈惊鹊讨好地过去笑笑:“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我下次早点回来。”
他觉得霍云延很不高兴,于是把娃娃凑过去:“姐姐送我的,可爱吗?”
“我欣赏不来这些,你自己欣赏就好了。”
霍云延不咸不淡地看一眼,就是一个普通娃娃。
“那我把它放进我房间。”
现在不急着上楼,沈惊鹊把娃娃放在隔壁那张餐椅上,正好斜斜对着霍云延。
两个人一个娃娃一起吃晚饭,沈惊鹊吃挺好的,兴高采烈地说话,霍云延挺烦的,并不想听他们出去玩的细节。
“你胃口不好?”
沈惊鹊朝对方碗里看了一眼,关心地说:“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换成小米粥。”
“不必……”
霍云延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换成龙肝凤髓也没用。
可沈惊鹊已经起身要去帮他端来,温柔贴心得不像一件漏风皮夹克,倒像一条小棉袄,别说,霍云延还挺受用的,顿时胃口好像也好了不少。
“你年纪大了,以后要注意点自己的饮食。”
“咳咳……”
刚喝进一口粥,霍云延就被小羽毛的话给整呛到,他瞪着少年,没好气:“你的常识学狗肚子里去了,30出头明明是风华正茂。”
热衷于锻炼的他,身材比大部分20出头的年轻人都要好。
小羽毛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气死他了。
“是是是,我嘴瓢了。”
沈惊鹊道歉说。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因为沈惊鹊的一句无心之言,霍云延整晚沉浸在‘年纪大’的魔咒中,心情越发低沉。
沈惊鹊第二天没安排,乖乖待在家里看书学习,玩点手工制作,他本来想邀请霍云延对方一起玩,可是看到霍云延气压很低,就闭嘴没敢开口。
“傅叔叔,我跟你吐槽两句,你们公司是不是遇到难题了?霍云延朝我撒气。”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不应该。”
傅少珩想了想,不对:“公司最近没什么事,挺顺利。”
“哦,那真奇怪,他隔一会就冷冷看我一眼,好像我哪哪都不对。”
沈惊鹊叹息。
“这叫冷暴力,你等会,我说他。”
傅少珩找霍云延帮忙讨公道去,怎么能这样对一个花季少年:“你最近心情不好?朝人家惊鹊撒什么气?”
霍云延顿时既错愕又冤枉,不知道这个谣言是从哪里来的,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看了一眼假装乖巧做手工的少年,回复哥们:“他报假案,你可以撤了。”